她交代,趁着中午午休时间,大家把各自的座位都调整一下。/午¨4^墈·书\ \庚_歆\醉?快+
宋禧收拾桌子准备搬走的时候,那瓶从早上就在的牛奶仍然在课桌一角,纹丝未动。
梁津轻从早上开始脸色就很难看,陆其扬叫他去吃饭他也不动,就那么坐在座位上,胸口呼吸起伏的幅度有点大,似乎那里憋了很多的气。
“你还真要换位置啊?你要不想换我可以去帮你跟罗姐说。”
陆其扬十分不解,宋禧为什么要搬走。
在他看来,相处了这两个多月,他们仨别的不说,起码也算是和谐友爱、团结一心了吧。
而且,陆其扬看了眼梁津轻,他难得有一位同桌,还忙前忙后那么上心,结果她现在吃干抹净赚了钱拍拍屁股就走人。
这搁谁谁不生气?
“我视力最近降得厉害,还没来得及去配眼镜。”
宋禧搬好自己的东西,正准备要走的时候,梁津轻突然伸手,拽住了她的桌角。
“牛奶你为什么不喝?”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去面对现在的梁津轻,不知道怎么做时宋禧的第一反应就是逃避。,x`x!k~a!n_s`h?u^w?u\.-c*o`m+
像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能躲过一时是一时。
宋禧也明白,他其实从始至终都没做错过什么,他对她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基于“报答”二字。
救他,喜欢他,都是她自己的事。
她怨谁也不该迁怒于他。
但她现在一看到他就觉得难过,看到他还在不经意地对她好、他们家里人一如既往地念着她,她就会想:
自己凭什么呢?
方晋竹生前就总爱说:病要趁早治,没用的东西趁早扔。
这句话放在人身上也同样适用:
没结果的人,趁早忘记。
宋禧手上用了点力气,想要挣脱他的束缚,梁津轻四根手指捏到指尖发白,但就是不肯松手。
梁津轻的手指其实并不受力,只要宋禧能狠下心,再多用三分力气,就可以轻而易举甩开他的手。
“我不喜欢喝牛奶。”
可之前在他家,他明明见她一口气能干完一整瓶牛奶。-白!马?书!院` *追/蕞-薪′彰?节+
这句话像个咒语,说完梁津轻就一寸一寸松开了自己的手。
对冲的力消失,宋禧明显感受到沉甸甸的桌子轻了很多,就像她悬浮在半空中的心,一时之间很难找到落点。
宋禧还没离开,梁津轻的新同桌已经收拾妥当等在了一旁。
“需要帮忙吗?”梁津轻的新同桌是个男生,叫张得天,他见宋禧迟迟未动,还以为她是因为搬不动桌子。
“谢谢,不用了。”
宋禧走的时候,余光瞥见梁津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宋禧的新同桌是他们班班长,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在此之前宋禧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成绩很好。
他也不像梁津轻那样偏科,全科成绩都很平均,所以他基本保持在全班前三的位置,年级前100名他也总是常驻。
“我叫江元,宋禧你好。”
江元起身要来接宋禧的桌子,宋禧一看他那比她还瘦的胳膊,实在是不忍心。
“没事不用,我自己来吧。”
宋禧发现,从她坐下江元时不时就望她一眼,等她转头过来,他又立马移开了视线。
搞得宋禧很是莫名。
下午自习课,宋禧做物理习题时碰到了不会的题,在挠了半天脑壳之后,她眼一偏,怎么忘了他了。
宋禧戳了戳江元,“江元,这道题可以帮我看看吗?”
大家都在低头做题,宋禧为了不打扰大家,声音压得很低,江元为了听清,朝她的方向侧了侧耳朵。
非常正常的一个举动,但在不明所以的外人眼里,却是有种超越普通同学间的亲近。
“宋禧这丫头,什么时候跟班长这么要好了?”
陆其扬一直注意着宋禧,一看她跟江元的互动,就立马回头给梁津轻告起状来。
梁津轻眼睛凉得像是蓄了雪的冰坑,一不小心扎进去,能把人都冻成冰疙瘩。
他随意扫了一眼,又继续低头做题。
陆其扬看看他又看看那个跟新同桌打得火热的宋禧,故意道:“她换座位,不会就是为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