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时微认清季砚深的真面目后,她一直笃定季砚深没有心。
得到时微是猎人的奖赏,不肯放手是病态的掌控欲。
可时屿那事,他又流露出了对时微的真心。
季砚深见状,语气愈发温柔,眼神浸满追忆的甜蜜:“你还记得吗?那年京城的冬天,雪那么大……我想起你总惦记着喂的那几只流浪猫……”
“我冒着风雪折腾了大半夜,手冻得通红,骨头缝都像结了冰……就为了给它们搭个能活命的窝!就因为你心疼它们!”
他声音微颤,仿佛重回那个雪夜,“微微,只要是你在意的事,我拼了命也会去做!我对你的心,从那个猫窝开始,就是真的,从未变过!”
季砚深提起“猫窝”的瞬间,时微先是一怔,随即,眼神变得冰冷。
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力道之大让季砚深轮椅都晃了一下!
她霍然转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轮椅上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讽刺的弧度:
“季砚深!”她声音不高,却字字冰冷,戳穿他的虚伪,“你还有脸提那个猫窝?”
她也明白了,他刚刚那番声情并茂的“深情”,又是在表演、情感操控她,让她心软回头!
呵,他还在算计她!
季砚深心头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
呼吸停滞。
时微微微俯身,目光直直钉进他的眼底,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那个在雪地里冻了大半夜,冻到高烧昏迷,躺了足足一个星期——就为了给我心疼的猫搭个窝的人……”
她停顿了一秒,看着季砚深瞬间惨白的脸,唇齿间吐出那个令他如鲠在喉的名字:
“是——顾南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