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知躺在留观室的病床上,沉默着。^w\a.n\o¨p+e~n¨.?c-o!m!
“在观察一下吧,还有几个结果没出来,等结果出来再看看。”医生交代后,就出去了。
简知脸上虽然擦过了,但是仍然有灰灰的痕迹。
温廷彦在她病床边坐下来,用棉签沾了酒精,在她脸上细细地擦。
有点痛。
她皱了皱眉,转开了脸。
“我给你擦擦,脏脏的会有细菌。”他柔声说。
简知眼眶有些涨得难受。
这句话似曾相识。
在她初受伤的那些日子,他也这样说过:简知别动,我给你擦洗一下伤口,脏脏的,怕有细菌,感染了就不好了。
就是这些温柔,就是这些伪装的温柔,让她对他有了憧憬和期待,让她在这段婚姻里耗上了人生珍贵的五年。
想来,那时候的他,是一边恶心着一边给她涂药吧?
不然,为什么眼睛自始至终都不敢看她的腿?
现在,他又是这番温柔的做法,是要干什么呢?她已经不再信他了啊……
“简知,听话,乖乖的别动,我帮你擦点药。”他手里还拿着一只抗过敏药,“我记得你是芒果过敏的,今天来公司前吃芒果了吗?陈婶怎么会买芒果呢?还是你贪吃,路上吃了芒果蛋糕?”
哄小孩的语气呢……
护士来给她挂点滴,听见这声音都笑了,“先生对太太真好,像哄小孩一样。”
是啊,就是哄呢,哄了她五年……
简知抿紧了唇,一声不吭,直到护士走了,她才说,“我没有吃芒果蛋糕,我要报警。¢1/3/x′i`a/o?s/h\u?o`..c?o!m*”语气坚定。
“报警?”温廷彦蹙眉。
留观室外有了悉悉索索的动静,温廷彦回头一看,是骆雨程来了。
只探了个头,又缩回去了。
“我出去看看。”温廷彦和她说,起身出去了。
骆雨程在外面捧了一束花,小心又怯怯的样子,“阿彦,简知怎么样?我想来看看,又担心她不喜欢我,不想看见我。”
“她没什么大事,休息休息就好了。”温廷彦想到简知的确不喜欢骆雨程,便道,“心意我替她领了,她现在情绪不好,你先回去吧。”
“嗯……”骆雨程本来也不是来看简知的,并不需要真的见简知,见到温廷彦就够了,她抿了抿唇,眼眶先红了,“阿彦,对不起,是我不好,作为你的特助,工作失误,害简知遭这样的罪,还好没事,不然……不然我拿命抵给她都不够的。”
说到这里,她自己先哭起来了。
简知在留观室里听得清清楚楚,骆雨程竟然进公司做他特助了?难道跟着他一起出差,跟着他到处出双入对……
不过,既然她是他的特助,那今天所有的事也就有迹可循了。
温廷彦在外面反倒安慰起骆雨程来,“这件事到底怎么发生的,还没查清楚呢,等我把简知安顿好了,回去好好查查再说。”
骆雨程吸着鼻子抽泣,“阿文和阿新他们已经查了,是会议室电线起火,电线不知道怎么老化了,我平时没好好检查,对不起……”
“如果是电线着火当然和你没关系,你一个女孩子,哪里懂什么电?你先回去吧,等消防的调查结果,我这里还要一阵。¢x?x~s/s\y*q′.·c_o^m,”他说。
“好……那……就麻烦你把花交给简知,也是我和阿文他们几个的心意,我们到底是兄弟,虽然简知不喜欢我们,我们还是希望她早日康复。”
简知:???这也能茶起来?
再说了,温廷彦脑子有坑吧?骆雨程也是理科生,能不知道电起火这种事?她都知道的好吗?
电线问题,她被关在会议室里的时候就发现了。
而且,她甚至看见电线清晰地切口,是有人故意剪破绝缘层的。
她试过打电话。
在第一轮因为被关在会议室打求救被拒后,她发现电线有问题,又打了第二轮,其中包括温廷彦,但凡其中有一个接电话,今天的火灾都不会发生。
那一刻,她真的很恨。
我碍着你们谁了吗?
我不是跟你提离婚了吗?
她都已经决定离开了,只有半个月,她就会斩断这里的一切,和过往的所有告别,把属于他们的、插不进外人的完整的世界还给他们,为什么还要如此对她?非要设局烧死她不可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