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速地伸长,很快,当它们长成时,自己就要飞向遥远的天空……
窗外夜幕笼罩,距离告别这个地方的日子,又少了一天。
如今,当真是在数着天数过日子……
她不知道温廷彦今天回海城后去了哪里,她也不想知道了。
从前她总是要等他回来,尤其刚开始结婚的时候,想要拉近和他的距离,可是,她和他的生活,在结婚之前根本就没有交集。
她那么渴望贴近他,所以会问今天做了什么,去了哪里。.k¨a*n′s~h¨u+q+u′n?.¢c,o?m/
他每天都是给她两个字:公司。
她当然知道他去了公司,可是,就没有更多的话和她说了吗?
她其实也想和他分享她这一天做了什么,看了什么书,做了什么事,但是,他并没有兴趣。
后来,她终于渐渐明白,这样的淡漠,只是因为根本不想和她说话,也不想和她分享生活,更不想知道她一天在家做了什么,只要她没病没痛没死地活着,他就什么都不关注了……
十点多钟的时候,温廷彦回来了。
那时候,她眼泪还没干,听见门响,迅速删除手机浏览记录。
“先生,请问还要吃点什么吗?”陈婶问他的声音传来。
“不用,吃过了。”
他说完,就径直走进了房间。
简知翻身装睡,没有让他看见自己因为憧憬未来而流的眼泪。
这是一个无声的夜晚,他洗完澡后就睡了,没有发现她任何异常。
但她第二天跟医生约的是早上八点针灸,所以她早早就起床了,里里外外忙了一通,准备出门的时候,陈婶提醒她,“太太,先生的旅行箱还没收拾。”
温廷彦的行李箱放在玄关。
从前他出差回来,她都会在当天晚上就把他行李箱收拾干净,衣服重新洗一遍,行李箱的东西归位。
在她看来,行李箱是比较个人的物件,还是她亲手收拾比较好,所以,从来不交给陈婶。
但今天,她忽然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如果行李箱真的算得上私人物件,她收拾都是多事,在人家眼里,她和陈婶也没什么太多区别,就是居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而已。
“我不收了,你看着办吧。”她打开门,出去了。
她连早餐都没在家吃,出去买了杯豆浆,一个葱油饼,吃完后打车去了医院,针灸结束后,她听见自己手机在响,拿出手机一看,是温廷彦。
她接了电话,那边传来他焦急的声音,“简知,我有个棕色的文件袋放在哪里?”
“我不知道。”她冷静的。
“我放在行李箱夹层里,你给我收到哪里去了?”温廷彦的语气更加急切起来,“我现在去开会马上要用的。”
简知谢过医生,拿着包离开诊室,才不急不慢地回答他,“行李箱吗?我没有收拾,我不知道。”
“你没……”温廷彦震惊地道,而后快步走到玄关,果然看见他的行李箱还在那里一动没动,“我箱子放在玄关,你没看见吗?”
“哦,我看见了。”她走出医院,没有打车,而是沿着医院这条路慢慢走。
“那你没收?”温廷彦的语气里惊讶更甚。
“是啊,我没收。”为什么她一定要收?
“你在哪里?为什么有音乐的声音?”他追问,语气紧迫。
“我在逛街。”她说,同时看见身边一家咖啡厅,外面有露天的座椅,所谓的音乐声就是从这传出来的。
“你逛街?你怎么逛街?”
她走进咖啡厅,穿着黑色店员服的小姐姐礼貌地给她引座位。
“你的意思是说,我一个瘸子,不能逛街吗?”
他在那边的声音没了声息,半晌,才又道,“为什么不给我收拾行李箱?”
他这是跟他的行李箱杠上了?
“我不想收。”她平静地坐下来,看咖啡店的单子。
手写的点单册子,字清秀又漂亮,还配了可爱的插画,让人赏心悦目,只是,耳边那个呱噪的噪音还在响,十分让人讨厌。
“简知,你还在为了飞机上的事生气,你现在怎么这么爱生气呢?你就是跟程程过不去,程程她……”
简知把电话挂断,不爱听。
不爱听“程程”这两个字,不爱听他说话,不爱听他的声音。
她点了一杯甜甜的卡布奇诺,一份百香果柠檬味蛋糕切角。
当酸酸的蛋糕口感在舌尖融化的时候,她忽然想起高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