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洲刚把谢戚月护送回皇庄,忽然感觉心口一阵刺痛,恍惚间像是被什么挖去了一角一样。·y_u+e\d!u`y.e..+c?o.m/
裴元洲晃了晃神,脸色沉沉地问:“二小姐他们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就看见沈怀渡骑马赶了过来,裴元洲没看见那个身影,不禁蹙起眉头。
“她人呢?”
沈怀渡漫不经心地说:“我把刺客甩掉后,担心你们有危险,留了侍卫给她后,就过来帮你们了。”
“你说什么?”
男人心头一紧,忽然感觉刚才心里的那种痛感不是幻觉,他总感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我让你护着她,你怎么做的?”
裴元洲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死死拽住他的衣襟,眼看拳头就要落下,谢戚月急忙拦住他。
“阿洲,那些刺客都被吸引过来,芙儿她应该会没事的。”
“怀渡他也只是担心我们的安危。”
沈怀渡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是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他无奈道:“她身边又不是没有侍卫,你也想太多了吧!”
那女人那么多心眼,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躲起来的。
裴元洲一想到他丢下谢芙,脸色沉沉的剜了他一眼:“你最好祈求她没事!”说完,他一把甩开人,转头吩咐。!s¨a!n¨y¢e\w\u-./o/r·g-
“仓轩你立马派暗卫去沿路寻找,不可放过一个角落。”
仓轩道:“公子,那些人冲您来的,属下先护送您和大小姐回….”
他话未说完,就被男人打断:“本公子做什么,何时需要你来教?”
仓轩闻言,连忙安排人去搜寻。
谢戚月看着男人脸上的担忧,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元洲从来不在意二妹妹,今日为何会这么紧张?
谢戚月心里乱成一团,想到六日后谢芙很有可能会选择裴元洲,她心里难受地发疯。
悬坡下,谢芙意识渐渐清醒了些许,还未睁开眼,就感觉全身像断了一样疼。
她努力睁开眼,却发现他们二人正掉在一个歪脖子树上,只要稍动一点,很有可能再往下掉。
谢芙死死抓住树桩,委屈和绝望涌上心头,难道才重生就要死了嘛?
不知过了多久,她意识开始变得迷糊,绝望之际,她忽然听见有人的声音。
“我没看错,确实看见有什么东西往下掉了。”
“有人吗?救救我……”
谢芙听见斜坡周围传来的声音,急忙呼救着,深怕慢一点就要错过唯一的机会。极致的消耗让她精疲力尽,说完这句话后,她声音越来越弱。
不过一会儿,路边忽然冒出个人:“哟,还真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呢!”
路上的人沉眸看了坡下二人一眼,很快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兰[!兰*=?文?×&学/ ?首·&^发+
“主子,好像是李侯府的小侯爷和谢府的二小姐。”
坤霖之前在宫里见过谢芙,所以她这张脸自然记得。
这次主子受伤中了蛊毒,但为了查出背后之人,他们刻意地隐瞒踪迹,提前回京,没想到会在路上遇到他们二人。
马车里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声音:“带上来。”
坤霖一愣,受命将人从斜坡上救了上来。
谢芙迷迷糊糊的,眼眸泛花之际,感觉有人在搬动她的身子。
可所躺之地不再像以前一样硬,而是带着暖香味道的软。
这种感觉让极度虚弱的她下意识的平静下来,蜷缩着身子。
坤霖准备挨个把人送上马车,刚把谢芙送进马车后,就听见男人又说:“男的留在外面。”
“本王嫌脏。”
坤霖扯了扯嘴角,心道:王爷,谢小姐身上也不干净。
您何时变得这样双面了。
“这大白天的两个人成这样,该不会是殉情吧?”
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谢家二小姐有两个童养夫,可为什么会和人殉情呢。
萧枕玉没回话,转头将手搭在女子的脉搏上试探了一番,还有气。他之前在边关遇到细作偷袭中了蛊毒。
世人都说他眼瞎,事实上他只是白天看不见,暗光下并无影响。
坤霖看着主子亲自给谢二姑娘把脉,先是一愣,紧接着就看见男人抬手轻轻转动机关,瞬间马车里的光线暗了下来。
车里暗下,萧枕玉的视线变得清晰,眼前的人像只小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