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宋云初,放缓了语气:“云初,这事恐怕是误会。^小¤说=C%?www. St21 ?更|?新&最|.?快?′青霜这孩子虽然性子急了点,但还不至于做出这等丑事。红药也一向老实,想来也不会私通外男。依我看,不如就这么算了,免得传出去让人笑话。”
宋云初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微微挑眉:“母亲说笑了。私通外男是何等大罪,岂能说算就算?今日若不严惩,日后府里的丫鬟们都效仿起来,岂不乱了套?”
周氏被噎了一下,强笑道:“云初说的是。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宋云初目光落在青霜身上,语气平静无波:“按家规,诬陷同伴有罪,伪造秽物惑乱内宅有罪,两罪并罚,当杖责四十,发往庄子上做苦力。至于红药……”她话锋一转,“她无辜受冤,理应受到安抚。”
青霜一听要被发往庄子,吓得魂飞魄散:“夫人救命啊!奴婢是您派去的人,您不能不管奴婢啊!”
这话一出,周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因为担心宋云初多心,所以她赶紧扇了青霜一个耳光,制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周氏指着青霜的鼻子,恨铁不成钢道:“你个混账东西,我当初是看在你心思活络的份上才让你去少夫人的身边伺候,谁知道你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
骂完青霜之后,她又赶紧抬头向宋云初解释:“我看你身边就一个贴身丫头,就派青霜过去搭把手,没想到这孩子不懂事,反倒给你添乱了。\n\i,y/u_e?d`u`.?c′o¨m`”
宋云初点了点,面色从容道:“母亲有心了。只是青霜既然是母亲派来帮忙的,更该谨守本分才是,怎可为了争宠做出这等事?看来还是母亲平日里太纵容她了。”
周氏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连连点头:“是我失察,是我失察。”
“既然母亲也觉得该按家规处置,”宋云初看向门外,“来人,把青霜拖下去,杖责四十,即刻发往庄子,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回京。”
“夫人!夫人救我啊!”青霜哭喊着被拖了出去,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院子里。
周氏看着青霜被拖走,心里五味杂陈。失去一个得力眼线固然可惜,但能借此机会讨好宋云初,稳住自己的地位,或许也不算亏。
“红药,你受委屈了。+j-i/n·c?h_e.n^g*h,b·g\c′.\c*o^m!”周氏转向红药,语气缓和了些,“以后在听雨轩好好当差,若有人再欺负你,就来告诉我。”
红药连忙跪下磕头:“多谢夫人恩典。”
解决完丫鬟的事情,周氏脸上的寒霜渐渐褪去,她拉过宋云初的手,指尖带着微凉的暖意,语气也柔和了许多:“云初啊,方才这事闹得急,没吓到你吧?这些底下人不懂事,让你受委屈了。”
宋云初顺势回握住她的手,姿态恭顺:“母亲多虑了,不过是些家宅小事,怎会吓到儿媳。只是让母亲烦心,倒是儿媳的不是。”
周氏摩挲着宋云初的手,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语气愈发温柔:“我看你这手腕细得可怜,定是这几日在病中没有休息好。听雨轩的活计若是多,就尽管开口,我再给你派些人手,可别累坏了身子。”
宋云初浅笑道:“多谢母亲体恤,听雨轩的事不算多,春儿和红药都能搭把手,倒是母亲掌管中馈,里里外外都要操心,才更该保重身体。前几日见母亲眼下有些青黑,怕是夜里没睡好?”
这话正说到周氏心坎上,她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近来庄子上的账目总对不上,管事回话又含糊不清,夜里愁得睡不着。你也知道,这些琐事最磨人。”她话里有话,想看看宋云初是否知情。
宋云初故作惊讶:“账目不对?要不要儿媳让春儿去帮帮忙?她管账还算细心。”
周氏闻言心头一跳,端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让春儿去查账?这可不是小事。
她勉强挤出笑容:“春儿细心是出了名的,能让她帮忙自然最好。只是庄子上的账目杂乱得很,又是田租又是雇工开销,怕是要辛苦她跑一趟了。”
宋云初笑意更深:“母亲放心,春儿一直跟着我打理嫁妆铺子,不仅管账精细,对田庄的营生也略知一二。她去了定能帮上忙,说不定还能给母亲分忧呢。”
周氏想到宋云初娘家是经商的,她必定耳濡目染,从小就懂得经营之道,而春儿又是从小就跟在她身边长大的丫鬟,没准她真的可以解决自己的燃眉之急。
百般纠结之下,她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