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初淡淡颔首,语气听不出喜怒:“罢了,找不到就算了,许是我记错了地方。_x,s+h!a¨n+j~u-e^./c¢o/m!你先下去歇歇吧,跑了这一趟也累了。”
青霜哪肯就这么走,眼珠一转,笑着凑上前:“不累不累,能为少夫人做事是奴婢的福气。红药,刚才小姐没什么吩咐吧?”
她一边问着,一边不动声色地绕到红药身后,目光死死盯着她发髻上的那支珠簪。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簪头的珍珠上,亮得晃眼,那成色、那工艺,绝不是普通丫鬟能戴的!
红药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想遮掩,却想起宋云初的叮嘱,只能硬着头皮道:“没、没什么吩咐,少夫人刚歇了会儿。”她低头继续擦柜子,手指却紧张地蜷缩起来。
青霜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她就知道!自己才走这么一会儿,这闷葫芦就得了好处!凭什么?论嘴甜会来事,她哪点比不上红药?
这死丫头定是趁自己不在,在主子面前说了什么好话!她强压着心头的嫉妒,脸上却依旧笑着:“红药你这簪子真好看,是哪儿来的?我怎么从没见你戴过?”
红药支支吾吾道:“是、是少夫人赏的……”
“哦?少夫人赏的?”青霜拉长了语调,目光转向宋云初,脸上堆着委屈,“少夫人,您怎么只赏红药不赏我呀?难道是青霜哪里做得不好惹您生气了?”她这话说得又软又娇,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若是寻常主子,怕是早就软了心肠。/l!k′y^u/e·d`u¨.^c~o?m+
宋云初却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委屈,淡淡道:“红药这些日子把屋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夜里我咳嗽时也是她守在床边,赏她支簪子,合情合理。你若是觉得委屈,往后便多学着些,踏实做事,还怕没有赏赐?”她语气平静,却字字都在敲打青霜。
青霜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羞又气。
她哪里没踏实做事?端茶倒水、嘘寒问暖,哪样不是她抢着做?可主子偏偏只看到红药那点笨力气!
她咬着唇,强笑道:“是奴婢愚钝,多谢小姐指点,奴婢往后一定多向红药妹妹学习。”心里却把红药恨得牙痒痒,看她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冷意。
红药被这突如其来的敌意吓得缩了缩脖子,低着头不敢说话。?0÷`?0^·{小??说_t网| o°免÷费??3阅|±[读<
她本就不善争斗,此刻拿着抹布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宋云初看在眼里,轻轻咳嗽了两声:“我有些乏了,想睡会儿,你们都下去吧。”
“是。”两人齐声应道,青霜狠狠瞪了红药一眼,才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红药也连忙收拾好东西,低着头快步跟在后面,心里既感激宋云初的赏赐,又害怕青霜的记恨,只觉得手里的簪子突然变得沉甸甸的。
两人刚走出房门,青霜就一把拉住红药的胳膊,将她拽到院角的石榴树下,语气尖锐:“红药,你可以啊!才来几天就学会在主子面前邀功了?那支簪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偷着向少夫人讨的?”
红药被她拽得生疼,连忙挣扎:“你放手!少夫人赏我的,不是我讨的!”
“赏你的?”青霜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她,“就凭你?干活笨手笨脚,嘴也不会说,少夫人凭什么赏你这么好的簪子?我看你就是耍了什么阴招!”
她越说越气,想到自己费尽心机讨好主子却什么都没得到,而这个闷葫芦不声不响就得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心里的嫉妒像野草一样疯长。
红药急得脸都红了,却笨嘴拙舌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能反复道:“我没有!是少夫人自愿赏我的!”
“自愿?”青霜伸手就想去拔她头上的簪子,“我看是你偷的!交出来!”
“你干什么!”红药连忙护住头发,两人拉扯起来,石榴树的花瓣被震得簌簌落下,沾了两人一身。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声轻咳,原来是宋云初春儿路过。
青霜见状,立刻松开手,脸上瞬间堆起笑容:“春儿姐姐好,我和红药妹妹正说笑着呢,没什么事。”
红药也连忙整理着衣襟,不敢看张嬷嬷,只是握着簪子的手更紧了。
春儿明亮的眼睛扫过两人,淡淡道:“主子刚歇下,你们小声些,别惊扰了主子休息。”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脚步慢悠悠的,却像是把方才的情景都看在了眼里。
青霜看着春儿的背影,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狠狠瞪了红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