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如冰雕,连颤抖都停滞了。
她下意识地想要蜷缩,想要用手臂遮挡,但脚踝的银链限制了她的动作,而谢炀那如同野兽般燃烧着毁灭欲的目光,更让她感觉自己像被钉在砧板上的鱼肉。
然而,预想中的彻底侵犯并未立刻发生。
谢炀的动作在撕裂她所有衣衫后,诡异地停顿了一瞬。
他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那白皙的肌肤上,有他留下的指痕,有挣扎时蹭出的红痕,还有脚踝处被银链勒出的深红印迹。
烛光在那片雪色上流淌,本该激起他更疯狂的占有欲,但此刻,宋云初那双眼睛,那双刚刚还带着嘲讽、此刻却只剩下空茫死寂的眼睛,像两潭冻结的寒泉,直直地回望着他。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羞愤欲绝,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令人心悸的荒芜。
仿佛她的灵魂已经抽离,只留下一具承受他暴行的躯壳。
这彻底的、非人的空寂,这比任何尖叫反抗都更深邃的绝望,像一盆混合着冰块的冷水,兜头浇在谢炀燃烧的怒火上,发出“嗤”的一声闷响。
他胸腔里翻腾的暴戾像是突然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冰冷的墙。
他想要摧毁她,想要听到她崩溃的哭喊,想要看到她眼中倔强的火焰彻底熄灭。可她偏偏给了他一片死寂的荒漠。
他站在原地,粗重地喘息着,撕开的衣料还攥在他手中。
他看着她赤裸的上身,看着她脚踝上刺目的银链,看着她脸上混合着血与泪的狼藉,以及那双空洞得令人发慌的眼睛。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暴怒、挫败、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茫然。
房间里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他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那根象征掌控的银链,此刻在死寂中,折射着冰冷而讽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