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杨过己明白怎么回事。?我_得*书^城! ·哽,芯`嶵¨全′
他反应极快,脸上立刻堆起惊喜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书生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激动地摇晃:“哎呀!表弟!真的是你啊!刚才在楼下我就瞧着像,还跟小二打听你来着!多年不见,你长这么高啦?我是你远房大表哥,杨过啊!小时候咱们在…在姑苏老家还一起爬树掏过鸟窝呢!你忘了?”
书生被杨过这连珠炮似的“认亲”弄得晕头转向,完全跟不上节奏:“姑苏?大表哥?杨…杨过?我…我姓柳,名青源,祖籍临安…家中似乎并无姑苏的远亲…”
“临安?哦对对对!瞧我这记性!”杨过一拍脑门,面不改色地继续圆谎,“是姨母嫁去了临安!我是你姨母家的表哥!你看,这不就对上了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从怀里掏出那个沉甸甸的钱囊,正是柳青源丢失的那个,不由分说地塞进他手里,“喏,你的钱囊!刚才在赌…咳,在街上捡到的!也不知哪个缺德的扒手干的!幸好被我撞见,给夺回来了!快看看,少了没有?”
柳青源拿着失而复得的钱囊,入手沉甸甸的,显然分文未少。
他看看钱囊,又看看眼前这位热情洋溢、言之凿凿的“大表哥”,再看看旁边一脸“你看我就说吧”表情的小二,整个人彻底懵了。′秒~璋~节?小\税.网+ ^已`发¢布_醉_新~章?洁?
这剧情转折太快,他贫乏的江湖经验完全处理不了。
“这…这…”柳青源一时语塞,只觉得这钱囊拿着有些烫手,“多谢…多谢杨兄…表哥。只是这钱…”
“哎!自家人说什么谢!”杨过豪爽地一挥手,顺势摸出一锭分量十足的银子拍在柜台上,对小二道,“我表弟的房钱饭钱,一并结了!剩下的,给我表弟房里添两个好菜,再烫一壶好酒!”
小二一见银子,眼睛都亮了,刚才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连声应诺:“好嘞!客官您放心!马上办!”
柳青源还想推辞,却被杨过不由分说地拉着往楼上走:“走走走,表弟!多年不见,今日定要好好叙叙旧!跟表哥说说,你这是要去哪里?”
酒菜很快备齐。
几杯温酒下肚,柳青源也从最初的懵懂中缓过神来。
他虽觉这“表哥”来得蹊跷,但对方帮自己找回钱囊,又如此豪爽仗义,言语间也颇为真诚,便也放下了大半戒心。
柳青源本是个豁达之人,又视钱财为身外物,便不再纠结,举杯道:“杨兄、不,表哥高义,青源感激不尽!钱财本是身外物,丢了也就丢了,能在他乡遇到表哥,反倒是一桩幸事。~微*趣¢晓!税*蛧′ _首,发+实不相瞒,在下此行,乃是欲往终南山。”
“终南山?”杨过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哦?表弟去终南山所为何事?访友?游历?”
柳青源放下酒杯,神情变得庄重而向往,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光芒:“非也。青源此去,是欲投入全真教门下,拜师学道,参悟玄机,从此斩断尘缘,清静修行。”
杨过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心中剧震!
眼前这位刚刚结识、被他硬认作表弟的书生,竟也是要去终南山全真教!
这茫茫江湖,当真是无巧不成书!
“表哥,莫非你如此惊讶,莫非你也要去钟南山?”
杨过当然不能说实话,只能打个马虎眼:“呵…算是吧。终南山钟灵毓秀,道法自然。我…亦是心有所感,想去那方外之地,寻一份清净,悟一悟天道玄机。”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寻清净是真,悟玄机?他只想悟透那先天功的奥秘罢了。
“太好了!”柳青源不疑有他,激动地一拍桌子,“杨兄!此乃天意啊!你我兄弟同路,正好结伴而行!一路之上,既可互相照应,又能切磋些道法心得,岂不快哉?”
他拿起酒壶就给杨过和自己满上,“来来来,杨兄,当浮一大白,预祝你我此行顺利,得窥大道!”
杨过看着柳青源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
这书生单纯得近乎天真。
结伴?
带着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同行…杨过本能地想要拒绝。
但想到自己刚“借”了人家的钱,又“还”了回去,还强行认了亲,此刻若是断然拒绝,未免显得太过生硬无情。
他暗自叹了口气,也罢,先应承下来,路上见机行事便是。他端起酒杯:“好,柳兄弟有此雅兴,杨过自当奉陪。”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