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柳屏住了呼吸。\欣*丸~夲_榊?颤~ ,蕪′错!内?容?
只见一灯大师的手指动了!
动作看似缓慢,实则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地点向杨过胸前膻中穴!
“嗤!”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仿佛烧红的烙铁点在了皮肤上。
杨过浑身猛地一震!
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刺痛感,如同滚烫的铁水,瞬间从膻中穴灌入,沿着一条细微的、几乎被判定为彻底废掉的经脉分支凶猛冲去!
那痛苦远超寻常刀剑之伤,直透骨髓,深入灵魂!
他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牙关紧咬,放在膝上的双手死死攥成了拳头,指节捏得发白。
然而,就在这剧痛之中,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暖流紧随其后!
那暖流带着强大的生机,如同春风拂过冻土,温柔而坚韧地修复、滋养着被灼痛撕裂开的淤塞之处。
一种前所未有的“通畅”感,在那条原本死寂的经脉深处,极其微弱地……
苏醒了!
一灯大师眼神专注,手指毫不停歇。
商曲、天枢、关元……一个个要穴被那凝聚着纯阳指力的手指精准点中。-0¨0_s?h¨u?./n?e~t.
每一次点落,都伴随着杨过身体的剧震和强忍的痛哼,以及那淡金色微光在穴位上一闪而逝的奇异景象。
灼痛!如同置身熔炉!
疏通!如同江河破冰!
温养!如同枯木逢春!
三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在杨过体内激烈地交织、碰撞。
杨过的脸色在痛苦中变得苍白,又在暖流拂过时泛起一丝红晕,汗水早已浸湿了他的鬓发和后背,身体因剧痛而微微颤抖,却始终保持着盘坐的姿态,未曾挪动半分。
那份坚韧,连一旁护法的朱子柳都看得暗自心惊,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敬佩。
时间一点点流逝。
静室内只剩下杨过粗重的喘息声、指力破空的微弱嗤响,以及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越来越浓郁的纯阳气息和淡淡的药草混合味道。
厅堂内,气氛依旧带着一丝凝重。
大小武兄弟坐立不安,眼神不时瞟向静室的方向,既担心着杨过的情况,又因父亲武三通的消息而心绪翻腾。_0.0-小¨税!王. ¨免·废^粤?读′
郭靖黄蓉趁这个闲暇低声交谈着襄阳防务。
郭芙则有些心不在焉。她坐在黄蓉下首,手里无意识地绞着帕子,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通往静室的走廊。
杨过那声强忍的闷哼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让她心头揪紧。
方才被他调笑的羞恼早已被浓浓的担忧取代。
那“一阳指”听起来就厉害非凡,治疗过程必定痛苦万分……
那小贼,能撑得住吗?
几个时辰后。
一灯大师的指尖最终停在杨过头顶百会穴,一股沛然莫御的纯阳内息如同醍醐灌顶般灌注而下!
杨过身体剧烈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随即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向后倒去。
侍立一旁的朱子柳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托住了杨过的臂膀。
一灯大师缓缓收指,动作行云流水,额间满头大汗,显然消耗不小。
他看向被朱子柳扶住的杨过,微微颔首,沉声道:“无妨,是力竭之象。关键之处已初步打通,后续还需静养数日,配合药物,让经脉自行稳固生长。他体内郭大侠的内力与老衲的指力相融,当能事半功倍。”
杨过强忍眩晕,借朱子柳臂力硬撑站稳。他面色苍白如纸,脚步虚浮,却将脊梁挺得笔直,疲惫的双眼中仍凝着一丝清明,朝朱子柳与一灯大师颔首致意。
郭靖、黄蓉推门而入,见杨过虽需人虚扶,却已站稳神清,心下稍安。
郭芙目送杨过在朱子柳搀扶下踉跄离去的背影,心头那份揪紧的疼惜仍未消散。她下意识抬脚欲追,手腕却被母亲轻轻扣住。
“芙儿,让过儿好好休息。”黄蓉眸光轻扫女儿写满忧色的脸庞,了然地拍了拍她的手。
郭芙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又是一热,低低应了声:“嗯。
她站在原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杨过离开的方向。
就在这时,厅内传来了郭靖低沉而充满感激的声音:“大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