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未来来的人,可以改变命运吗?”
南箬的动作突然停止,像被按了暂停键,她僵硬了几秒,掩饰似的放下杯子,陶瓷磕碰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咸,,·鱼[$看?_`书¤ ′ˉ免?费$e阅ˉ}读a:
“可能吧。”她垂眸,杯中的水映出她的模样,脸上带着疲色和倦怠。
“其实你很累吧。”应钟也没有看她,语气平静。
“一直在追逐着变强,一点不敢懈怠,可在你本该最得意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渺小的就像别人懒得关注的蝼蚁。”
知道的真多。
“你怀疑过命运吗?”南箬用指尖沾了水,在木桌上写下命运两个字。
应钟不答,反而问她。
“为什么这么问?你看见了你的命运吗?”
一个极其敏锐的人。
南箬却懒得再跟她拉扯来拉扯去,应钟只要在蓝星上,就必须听她的话。
“我不是来听废话的。”
指尖的水有点多,滴下来溅出的水花把快写好的两个字模糊了。
南箬无趣地甩了甩手,抬眼看着应钟的眼睛。
眸色似乎浅了一点。
“你一点都没变。”应钟笑了,她的眼睛还是淡淡的,手有规律地轻叩着桌面。
“我见过你,在梦里。”
南箬来了兴趣,撑着胳膊将头转过去。°比?^)奇?中μ文±网!
“那个梦很离奇,像是预知……”
“……最后你死了。”
应钟叙事的时候语气平平,但说到最后时,眉头微皱。
南箬越听身子坐得越正,除了后面万族战场的内容被一句艰难带过,前面的内容一字不差,甚至包括她在故事最开始的那个梦。
“可是,原本的故事里,没有我。”应钟这时才表现出些迷惑和不安,像是一直有固定饭点的流浪猫突然被告知以后不会有了,她不知道自己属于哪。
过去,还是未来?
南箬突然觉得好笑,这个昨天才交上的便宜朋友,苦大仇深地跟她说了一大堆,最后把自己搞得怀疑人生了。
“那只是个梦而已。”南箬强调。
她也做过预知梦,正因如此,才有今天的她,梦都是反的,或者说,既然有了预示,当然是可以改变的。
南箬也这么安慰着应钟,她完全不怕应钟将她的秘密说出去,哪怕她知道了很多,先不说她识不识相,当她产生这种想法的那一刻,她就会立即灰飞烟灭,连渣都不剩。
而且,就算说出去,又能怎样呢?
她现在是蓝星最强,只要她一直最强,又有谁敢找她不痛快?
南箬愉快地眯眯眼,应钟坐在窗边,窗户开着,想来跟她一样不怕冷,她坐过去,拉过应钟的衣袖,尽管刚刚她还想着人家要是对她不利会有怎样严重的后果,但这一点都不影响她安慰人家,好歹应钟是她的朋友。[2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μ2
她拍拍应钟的手背,有点凉,软下语调后跟她说话,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不错,她可真是先天好朋友圣体。
回去也慰问一下莫笙。
应钟盯着南箬肩头的雪,它在慢慢融化,十二月了,每一场雪都下得突然。
她苍白的指尖动了,轻轻把南箬肩上雪花扫下来,指腹碾着雪水,泛着红意。
“你冷吗?”冷为什么坐窗边?
应钟蓦地抬头,有些小动作被发现的慌乱,一瞬间就被很好地掩藏在淡淡的眸子里。
“不冷。”
南箬放弃探究,晚上她还得去万族战场一探究竟,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显示白女士来电。
南箬安抚地拍了拍她,放开手接了电话。
“我马上过来。”
她似乎很迫不及待,去见很重要的人或者事。
应钟面对南箬露出歉意的眼神,下意识地露出一个笑,将她送到门外后,应钟低头,学着南箬的样子,轻轻拍拍自己的手背。
下雪了,上次的雪还没化完,地上有点滑,南箬没带伞。
雪花挤在她的肩头,落在微卷的发丝上。
南箬很着急,连用三个瞬移,还没一分钟到了目的地。
白疏朗约她在体育馆内见面,说是找到了【一叶障目】,但情况有些特殊。
南箬推开门,体育馆很空,细小的回音传到耳朵里,比雪落的声音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