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清河县城。

"师长，这太冒险了吧？"一团长张大彪忍不住反对，"清河城墙高壕深，守军至少一个旅..."

李云龙一拍桌子："老子打的就是硬骨头！散会后立即准备，今晚八点出发！"

等众人散去，赵刚拉住李云龙："老李，你真要打清河？咱们弹药储备..."

李云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窗外。赵刚会意，不再多问。

夜幕降临，部队悄然集结。李云龙亲自检查了每个连队的装备，特别关注了炮兵连的弹药情况。就在出发前一刻，他突然改变命令：

"全师转向，目标黑石岭！急行军！"

这一突然变化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但军令如山，部队立即转向西北方向的黑石岭。那是一片荒芜的山区，既无战略价值，也无敌军驻扎。

行军途中，李云龙把赵刚和林小婉叫到身边："知道我为什么临时改主意吗？"

林小婉眨眨眼："因为清河是幌子？"

"聪明。"李云龙点头，"我怀疑作战计划又被泄露了。果然，刚才侦察兵报告，清河守军突然增加了两倍，还在我们预定路线上设了埋伏。"

赵刚脸色发白："这么说...内鬼就在今天开会的那些人里？"

"不一定。"李云龙冷笑，"也可能是有人监听了我们的通讯。白柯！"

技术连长白柯跑过来："师长？"

"立即检测所有电台，特别是缴获的那些国军设备，看有没有异常信号。"

部队在黑石岭扎营后，白柯带来了惊人发现：一部缴获的国军电台正在持续发出微弱信号，尽管它的电源己经被拆除。

"是内置的微型发射器！"白柯拆开电台外壳，取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装置，"这东西能持续工作三个月，把周围二十米内的谈话全部传出去！"

李云龙立即命令搜查所有缴获的电子设备，结果又找出三个同样的窃听器，分别藏在指挥部、会议室和军官宿舍的收音机里。

"好一手'守株待兔'。"林小婉吹了个口哨，"看来敌人比我们想象的更专业。"

李云龙盯着这些窃听装置，突然问："白柯，这些东西一般有效距离多远？"

"十到二十公里，除非..."白柯推了推眼镜，"除非有中继放大器。"

李云龙眼睛一亮："立即搜查方圆二十公里内所有适合架设中继站的位置！特别是高处和开阔地带！"

搜索持续了一整天，终于在距离营地十五里的一座废弃庙宇里发现了端倪。庙后的古柏树上架设着精巧的接收发射装置，电线一首延伸到庙内地窖。当突击队冲进地窖时，只找到一杯尚有余温的茶和一张纸条：

"李师长果然名不虚传。游戏继续。——黑蝎"

李云龙气得一脚踢翻了桌子："又让他跑了！"

回到营地，李云龙重新审视整个事件。内鬼、窃听器、中继站...这一切都表明，敌人对他们的渗透远比想象的深入。更可怕的是，这个"黑蝎"组织似乎对他的思维方式了如指掌。

"师长，有发现。"林小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指挥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我检查了周铁柱的遗物，发现这个。"

本子上记录着一系列数字和代号，最近的一条是："夜莺到，行动开始"。

李云龙瞳孔一缩："这是..."

"内鬼名单。"林小婉的声音冷得像冰，"周铁柱不是自杀，是被灭口。这本子上记的，都是被策反的人员代号。"

李云龙立即对照花名册，发现这些代号对应的人遍布全师，从炊事班到警卫连，甚至有一个是参谋部的作战参谋。

"立即秘密逮捕这些人！"李云龙下令，"记住，要同时动手，不能打草惊蛇！"

行动在午夜展开。各抓捕小组同时出击，共抓获九名潜伏特务，但有两人提前得到风声逃跑了——其中就包括那个作战参谋孙浩然。

"搜他宿舍！"李云龙亲自带人赶到参谋部。孙浩然的住处整洁得反常，所有个人物品都不见了，只在枕头下留着一张照片——李云龙去年在全师大会上的讲话照片，背后用红笔画了个蝎子。

"他一首在监视我..."李云龙感到一阵寒意。

审讯连夜进行。被抓的特务们供出了一个惊人事实：孙浩然才是真正的"黑蝎"，陈明只是他的替身。这个潜伏三年的王牌特务，己经向军统发送了大量八路军作战机密。

"最可怕的是，"林小婉翻看着口供记录，"孙浩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