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老周呢?"李云龙数了数人数,心里咯噔一下。
赵刚摘下破碎的眼镜,声音嘶哑:"为了掩护伤员...他带一个排引开追兵...最后看见他们被围在鹰嘴崖..."
李云龙二话不说,抄起冲锋枪就往外走:"一营集合!"
"老李!"赵刚死死拽住他,"来不及了!而且军区命令——"
"去他娘的命令!"李云龙一把甩开赵刚,"老周跟了我五年,不能就这么没了!"
正在僵持时,谷口突然传来喧哗声。`1′4~k¢a·n¨s~h!u!.,n+e!t·只见十几个满身是血的战士互相搀扶着走来,打头的正是周卫国!他左臂吊着绷带,右肩还插着半截刺刀,却咧着嘴笑得开心。
"团长...我没给你丢人..."说完就昏死过去。
军医抢救了整整一夜,终于保住了周卫国的命。李云龙守在病床边,听幸存战士讲述那场惨烈的突围战:
"...参谋长带我们边打边撤,最后被逼上悬崖。子弹打光了就用石头砸,刺刀弯了就抡枪托...最后只剩七个人,是老乡把我们藏在山洞里..."
李云龙默默记下每个牺牲战士的名字,然后命令炊事班:"把最后那点白面拿出来,给伤员下碗面条。"
第二天,军区联络官带来了新指示:独立旅改编为东进纵队第西支队,李云龙任司令员,任务是开辟鲁西抗日根据地。
"鲁西..."李云龙盯着地图,"那可是鬼子的心窝子。"
赵刚推了推新配的眼镜:"平原地区,无险可守,但群众基础好。"
"那就把鬼子拖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李云龙一拳砸在地图上,"通知各团,三天后出发!"
出发前的夜晚,李云龙独自巡视营地。路过炊事班时,听见里面传来争吵:
"这袋小米必须带上!伤员路上要吃稀饭!"
"可命令说轻装前进..."
"放屁!老子背也得背走!"
李云龙悄悄退开,没有干涉。他知道,正是这种情谊让这支部队百折不挠。
黎明时分,东进纵队悄然开拔。长长的队伍像一条巨龙,蜿蜒在太行山的褶皱中。老乡们默默站在路边,往战士们口袋里塞鸡蛋、烙饼,有的老人甚至跪下来磕头。
"敬礼!"李云龙一声令下,全体官兵向乡亲们庄严敬礼。这是他们用鲜血捍卫的土地和人民,如今要暂时告别了。
七天后,部队抵达鲁西边缘。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心里一沉——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日军炮楼星罗棋布,公路上的装甲车来回巡逻,根本没有隐蔽行军的可能。
"司令员,这仗怎么打?"几个团长围上来。
李云龙眯起眼睛看了半天,突然指向远处一片青纱帐:"那是高粱地吧?"
"对,鲁西特产,能长两人高。"
"好!"李云龙一拍大腿,"通知各部队,分散到各村去,帮老乡种高粱!"
就这样,一支奇特的"农业生产大队"在鲁西扎根了。战士们白天帮老乡干活,晚上挖地道、练刺杀。日军巡逻队来了,就藏起武器,扮成老实巴交的农民。
一个月后,高粱长到齐腰高。李云龙开始实施他的"青纱帐计划":在高粱地里开辟秘密通道,构筑隐蔽工事,把整片农田变成巨大的迷宫和堡垒。
这天,李云龙正在地头和老农学习间苗技巧,侦察兵急匆匆跑来:"司令员!鬼子一个小队往马家庄去了,说是要征粮!"
马家庄是八路军的秘密粮仓,储存着过冬的粮食。李云龙眼神一冷:"通知特务连,准备'欢迎'皇军。"
半小时后,日军小队大摇大摆地进入马家庄。带队的松本少尉踹开村长家的门:"粮食的,统统交出来!"
"太君,今年歉收啊..."老村长跪地哀求。
"八嘎!"松本一巴掌扇过去,"搜!"
日军刚要动手,村口突然传来一阵悦耳的唢呐声——是娶亲的队伍!新娘子坐的大红花轿晃晃悠悠,后面跟着十几个吹鼓手和挑嫁妆的脚夫。
日军顿时来了兴趣,围上去要"检查"。就在他们掀开轿帘的瞬间,"新娘子"突然掏出两把驳壳枪!
"砰砰砰!"
枪声就是信号!"吹鼓手"们从乐器里抽出短枪,"脚夫"从嫁妆箱里拿出冲锋枪。短短两分钟,一个小队的日军全部报销。
等附近据点的援军赶到时,只看见满地日军尸体和一张大字标语:"八路军东进纵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