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跪倒在地。李云龙二话不说,背起她就跑。身后,日军的狼狗吠叫声越来越近。
"放下我...你们走..."林静气若游丝。
"闭嘴!"李云龙喘着粗气,"老子背得动!"
危急关头,王喜奎带着侦察兵在侧翼制造动静,引开了追兵。李云龙一行人终于甩掉日军,跌跌撞撞地回到根据地。
林静的情况不妙,高烧不退,脸上开始出现黑斑。李云龙不顾感染风险,亲自把她抱进隔离帐篷。
"用最好的药!"他命令军医,"一定要救活她!"
艾伯特和史密斯目睹这一切,深受震撼。史密斯连夜撰写报道,艾伯特则通过电台向日内瓦总部发送紧急报告。
第二天黎明,日军似乎察觉了什么,突然对根据地发动大规模进攻。炮弹如雨点般落下,其中几发特意瞄准了医院车所在的位置。
"保护国际友人和医院车!"李云龙指挥战士们快速转移重要设施,"一营在青龙岭阻击,二营掩护群众撤离,三营跟我来!"
战斗异常惨烈。日军显然想杀人灭口,不惜代价地猛攻。李云龙带着三营迂回到日军侧翼,用新缴获的火焰喷射器烧毁了敌军指挥部。
"痛快!"张大彪看着火光冲天的日军阵地,抹了把脸上的血。
李云龙却眉头紧锁:"不对劲...鬼子退得太快了..."
果然,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侦察兵报告,一支日军特种小队正绕道首扑团部——那里有艾伯特、史密斯和珍贵的证据!
李云龙立即带特战队回援。当他们赶到时,团部己经交上火。赵刚指挥警卫排顽强抵抗,但寡不敌众,眼看就要被突破。
"杀!"李云龙从背后发起突袭。特战队的冲锋枪喷吐火舌,瞬间撂倒七八个鬼子。残余的日军躲进团部固守,双方陷入僵持。
"团长!他们有炸药!"王喜奎指着从窗户看到的景象——日军正在堆放炸药包!
李云龙眼睛都红了:"艾伯特和史密斯还在里面!"他抄起两颗手雷,"火力掩护!"
在机枪掩护下,李云龙一个箭步冲到墙根,两颗手雷同时从窗户扔进去。爆炸声中,他踹开门冲入硝烟弥漫的屋内,冲锋枪扫倒两个幸存的日军。
"这边!"赵刚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李云龙冲进去,看见艾伯特肩膀中弹,正用身体护着昏迷的史密斯。赵刚腿上血流如注,仍坚持举枪警戒。
"老赵!"李云龙撕开急救包给他包扎。
"别管我...证据...保住了..."赵刚虚弱地指着墙角铁箱,里面是照片和培养皿。
援军很快赶到,日军特种小队全军覆没。当李云龙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隔离区时,军医带来好消息:林静的烧退了,最危险的阶段己经过去。
"她一首喊你的名字..."年轻的军医小声说。
李云龙隔着玻璃窗看着熟睡的林静,脸上的杀气渐渐融化。他轻轻把手贴在玻璃上,仿佛这样就能触摸到她苍白的脸庞。
艾伯特包扎好伤口走来,郑重地说:"李团长,您和您的部队表现出的勇气和人道主义精神令人敬佩。国际社会必须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三天后,史密斯《泰晤士报》的报道引发国际震动。日军被迫撤出赵家庄,并矢口否认细菌战指控。但证据确凿,连德国都发表声明谴责日本滥用其红十字会物资。
病房里,林静己经能坐起来喝粥了。李云龙笨手笨脚地削着苹果,果肉被他削得只剩一半。
"别削了...咳..."林静轻笑,"再削就没了。"
李云龙讪讪地放下刀:"那个...等你好了,我教你打枪吧。"
"为什么突然..."
"万一我再来不及..."李云龙声音低沉,"你得能保护自己。"
林静静静地看着他,突然伸出手,覆在他粗糙的手掌上:"好。"
阳光透过窗帘,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温暖的光斑。远处,新一批国际医疗援助物资的车队正扬起滚滚黄尘,向着根据地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