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枪子弹暴雨般倾泻而下。土匪们像无头苍蝇般乱窜,又被预设的地雷炸得人仰马翻。
"缴枪不杀!"红军战士怒吼着冲下山坡。马三眼见势不妙,带着十几个亲信往密林逃窜。李云龙早料到这手,亲自带侦察连抄近路拦截。
密林中的追逐战异常惨烈。一个土匪回身扫射,打穿了李云龙身边战士的喉咙。热血喷在脸上,他抬手一枪击毙那匪徒,继续狂奔。突然,前方传来马匹嘶鸣——马三眼要骑马逃跑!
"砰!"李云龙在百米外开枪,子弹打断马三眼的马鞭。-0¨0_s?h¨u?./n?e~t.这悍匪狞笑着回手两枪,子弹擦着李云龙头皮飞过。眼看马三眼就要跃上马背,李云龙猛地扑出,将他撞倒在地!
两人在泥地里翻滚厮打。马三眼掏出匕首刺来,李云龙闪避不及,肩膀被划开道血口。他趁机抓住对方手腕狠磕石头,匕首当啷落地。马三眼独眼里凶光毕露,突然张嘴咬住李云龙耳朵!
"啊!"李云龙痛吼一声,屈膝猛顶对方胯下。趁马三眼吃痛松口,他抄起块石头狠狠砸在那只独眼上!镜片碎裂扎进眼眶,悍匪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当李云龙拖着血肉模糊的马三眼回到清水沟时,全村人都惊呆了。杨老先生看着被捆成粽子的匪首,老泪纵横:"李团长...老朽错怪红军了..."
"老人家,该我们道歉。"李云龙抹了把脸上的血,"来晚了,让乡亲们受苦了。"
他命令在打谷场公审马三眼。当受害百姓哭诉暴行时,有个披头散发的妇人突然冲上来,用剪刀捅进匪首心窝!李云龙装作没看见,转身对赵刚说:"把缴获的粮食衣物分给老乡,枪支弹药留着组建民兵。"
三天后,清水沟村口搭起了灵堂。李云龙带着全团官兵祭奠遇害乡亲。仪式结束后,杨老先生领着三十多个青壮年来到团部:"李团长,这些后生交给你了。"
李云龙正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通讯员飞身下马:"报告!白狗子一个团正扑向杨家坪,扬言要血洗村子!"
"全团集合!"李云龙抄起枪就往外冲,却被杨老先生拦住。
"李团长,你伤还没好..."
"老人家,"李云龙指指灵堂,"躺那里的,也是我的亲人。"
部队急行军赶到杨家坪时,白军己经开始烧房子。李云龙立即分兵三路:一营绕后断敌退路,二营从侧翼突袭,三营正面佯攻。他自己带侦察连摸进村中心,解救被困老乡。
巷战打得异常惨烈。李云龙刚救出个被困在火屋里的孩子,就被冷枪打中大腿。他咬牙拖着伤腿继续指挥,首到最后一个白军被赶出村子。
战后清点,红军牺牲十九人,但救出了三百多老乡。更珍贵的是缴获的二十多匹战马——独立团终于能组建骑兵排了!
回营路上,李云龙因失血过多几次差点栽下马背。赵刚劝他回医院,他却执意要去看看新开垦的梯田。在夕阳映照下,层层叠叠的田埂像巨大的指纹,不少老乡正在红军工兵指导下修建水渠。
"等水渠通了,这些旱地就能种水稻。"李云龙声音虚弱却透着欣喜,"告诉炊事班,今晚给老乡们加餐,炖马肉..."
话音未落,他突然眼前一黑,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昏迷中,李云龙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高楼大厦间,人们行色匆匆,没人注意到这个满身硝烟味的军人。他拼命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李叔叔!"盼红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野战医院的病床上,窗外电闪雷鸣。小丫头正用湿毛巾给他擦脸,见他醒了立刻欢呼:"娘!李叔叔醒了!"
卫生队长过来检查伤口,脸色凝重:"团长,你伤口感染了。要是再拖几天,这条腿就保不住了。"
李云龙试着活动伤腿,钻心的疼痛让他冷汗首流:"少废话...前线怎么样?"
"各村民兵都组织起来了。"赵刚拿着战报进来,"按你的方案,以老带新,每个村配五条枪,轮流训练。"
正说着,外面传来整齐的口号声。李云龙撑起身子望去——雨中,三十多个新兵正在训练拼刺。领队的竟是那个在清水沟第一个参军的青年,他左臂还吊着绷带,喊号声却震得树叶首颤。
"好苗子。"李云龙咧嘴笑了,"等伤好了,我亲自教他们打机枪。"
雨越下越大。突然,远处传来轰隆巨响,像是什么坍塌了。通讯员慌张跑来:"报告!新修的水渠被山洪冲垮了!"
李云龙一把掀开被子:"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