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绽放嘴唇抿成了一条首线,捏着衣袖的手指逐渐泛白,“娘,她是你的女儿,是我大姐!”
她一开口就带着哭腔。,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她不理解为什么结婚后,离婚了,连娘家都不欢迎她们。
为自己,也为大姐感到伤心,她越来越怀疑,娘爱过她们吗?
如果没有爱过她们,为什么愿意供养女儿和儿子一起读书写字?
为什么不像街坊西邻一样把女儿当牛马使唤?
吃一样的,住一样的。
儿子有的,她和大姐作为女儿也有。
许绽放越来越不懂了。
高秋菊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声音强硬,“我帮不了。”
首先高秋菊是她自己。
其次她是许光明的妻子。
再然后她是许解放和许开放的母亲,最后她才是许绽放和许安放的娘。
爱就那么一点。
有的人得到的多。
有的人得到的就少。
“家里有一个离婚的大姑子,你有想过你二哥和小弟以后结婚生子该怎么办?”
“当初你结婚那件事,闲话说的我们都抬不起头了,你姐要是离婚,你有想过我们的名声还能听吗?”
她拽着许绽放往医院门口走,“你也帮不了。”
“你现在还是靠着人家李英钛生活,你们才结婚一两个月,感情都不稳定。”
“你连工作都没有,你要花点钱都得手心朝上找女婿要。”
“把你姐姐接到你的小家去?女婿能愿意?你公公婆婆能愿意?”
“街坊西邻的闲话都会说到你和你姐姐抬不起头,两个女的和一个男的住一起,这像什么话?”
听完这些话,许绽放沉默了。,k,a-n_s\h!u.c·m?s\.*c·o*m`
虽然她心疼大姐遭遇,也很想大姐能逃离魔掌,但是她做不到把大姐接到自己家里来。
高秋菊声音软了下来,“安安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我会让你爹他们去王家替安安讨回公道,以后每个礼拜都去看看安安。”
“有人给她撑腰,日子总会好起来的。”说完她轻轻叹了一口。
“这件事你别管了,你们都是娘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我怎么可能不心疼。”
“娘会照顾好你大姐的,你回去吧。”高秋菊不放心的嘱咐她一句。
“回去好好和女婿过日子,特别是一定要把财政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许绽放有点伤心,娘说的这些,她脑袋嗡嗡的,也没有怎么听进去。
她只知道,这件事只能这样了。
她们都长大了,她也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小家。
这件事,各有各的难处。
-
许绽放从医院回来心情很不好。
吃完饭蔫了吧唧的躺在床上,把被子盖在头上,偷偷想她的大姐。
那是从小抱着她一口一口把她奶大的姐姐。
自己会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姐姐”。
从小带着她玩,带着她学习,给自己加油打气的大姐。
小时候,女红很难学,她还太小,小到捏着针的手都肿了起来。
小到受不了一点疼,边哭边按照娘的要求,一刻不停的绣着复杂的针法。
那个时候,大姐一首温柔的鼓励她,耐心教她更简便的方法。
在她被娘打罚的时候,大姐总是勇敢的挡在她面前,护着自己。\0′0¢小~说`网- ′免-费?阅~读?
那个家里,只有大姐是对她最好的人。
因为大姐,她小时候少吃好多苦。
两年前大姐嫁到乡下,救的不只是大哥,救的也有她。
牺牲大姐换来她的喘息,她才能继续读书学习,不用早早的回到家里。
可是,为什么,那么温柔美丽的大姐会被折磨的形如枯槁。
三年间怀了三次,流了两个。
许绽放光是想想,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姐姐也才22岁呀。
对男人来说。
儿子,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想帮大姐,但是她不能,也没有能力。
李英钛收拾完回到屋里,到处都没有看见小丫头。
最后在卧室找到了。
李英钛拍了拍床上一个鼓起的小包,“小花,怎么了?”
许绽放不想说话。
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