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军区家属院的灯光一盏盏暗了下来。.k¢a′k¨a¢w~x¢.,c·o*m¢
顾婉君伏在桌前,蹙着眉头修改最后一篇练习稿件,她一头青丝听话地垂在后背,神情专注,不时凝眉思考,不时恍然动笔。
陆谨行推门进来时,不自觉站在门框处安静地看了一会儿,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她这么认真的神色,心底那股痒意更甚。
他眼底暗色渐深,随即大步走过去,揉了揉她发丝:“明天再写,嗯?”
顾婉君愣了一下,推开他作乱的手:“别动,马上就好了,我再改改......”
陆谨行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安静地在她身边待着不动。
【陆哥看媳妇,越看越满意,都给他看美了!】
【瞧瞧他偷偷凑近的样子,要不是顾婉君发话,只怕陆哥都要贴上去了!】
直到顾婉君停笔,她忽然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竟被陆谨行打横抱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
陆谨行没说话,抱着她大步走向床上,她怕摔,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颈侧,清晰地感受到他浓重的呼吸声。
他的体温透过衬衣传来,身上萦绕着淡淡和香皂味和雪松气息,让她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床铺微陷,她被轻轻放在床上,陆谨行高大挺拔的身形顺势笼罩下来,单膝抵在她身侧,手掌撑在她耳旁,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像蓄势待发的野兽盯准了猎物。_d.i.n/g.d`i-a_n/s¢h!u.k¨u\.?c.o/m?
顾婉君咽了咽口水,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陆谨行......”
他俯身,灼热的唇贴上她的耳垂,嗓音低哑:“你这段时间忙着准备考试,冷落我了。”
男人声音冷硬,可她却听出了委屈的味道。
她浑身一颤,心跳瞬间失了序,本能地想躲,他却单手扣住了她的腕骨,将她的手臂举至头顶,另一只手紧扣她的细腰。
他的唇从耳垂滑到颈侧,再沿着纤细的锁骨一路向下,在脖颈处辗转啃咬,呼吸愈发粗重。
顾婉君被他弄得浑身发软,咬唇低哼了一声,可就在他准备向上探索时,她突然惊醒般伸手抵住他紧绷的胸膛:“不行......”
陆谨行动作顿住,抬起头看她,眉心微皱:“怎么了?”
她脸颊通红,眼神闪躲,声音几乎含在嗓子里:“我......我可能怀孕了。”
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寂静。
陆谨行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怔愣,像是没听懂她的话。
他的手还停留在她腰间,但所有动作都暂停了,只有呼吸仍然沉重地落在她脸上。+h_t·x?s`w_.*n′e′t~
“什么时候的事?”他终于开口,嗓音哑得厉害。
“我月事......推迟快半个月了。”她小声说,“这两天总是犯恶心,闻到油烟就难受......”
【昨天我就说吧!这姐很可能怀上了!】
【不是?!就喝醉那晚怀上的!?该说不说,这陆哥是真强啊!】
陆谨行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尚且平坦的腹部,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至极,惊讶、喜悦、担忧……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松开钳制她的手,撑起身子,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明天去军区医院检查。”他亲了亲她的发顶,手掌小心翼翼地覆在她小腹上,“别怕,有我。”
顾婉君靠在他胸前,疑惑抬头:“你不是说要去出差吗?”
陆谨行将她搂紧,薄唇贴着她耳畔低声道:“其实那事也不是非我不可。”
顾婉君点了点头,松了口气。
她可不想因为一点没影的事耽搁陆谨行做正事。
*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陆谨行就已经起来了。
他难得没像往常一样直接出门去部队,而是系上围裙,在厨房里点起火,给锅里加水,细细地切了一把葱花,又打了两个鸡蛋,煮了一碗清汤面。
陆母从屋里出来时,就见自家儿子系着围裙、板着脸、一本正经地煮面,手里还拿着锅铲。
实在是稀奇得不得了!
“谨行?今儿怎么没去基地?”
陆谨行动作顿了一下,目光往西屋的方向飘了一瞬,声音平静:“婉君有点不舒服,我请了假,晚点带她去趟医院。”
“不舒服?”陆母立刻皱眉,语气紧张起来,“怎么回事?是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