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是我!”
说完,他脸色又郑重起来。
“大夫,不是我多嘴,您这样的……一个人可千万别往那地方钻。”
他看着谢冬梅,眼神里满是真诚的劝阻,“里面龙蛇混杂,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看您是个女同志,又是外行,不把您连皮带骨吞了才怪!”
“您要是信得过我陈砚君,您有什么东西要出,或者想淘换点什么稀罕玩意儿,您就列个单子给我!我给您跑腿!价钱、路子,我门儿清,保管给您办得妥妥帖帖,还不会脏了您的手!”
“不管是金条、银圆、古董、外国手表,只要您说得出,我就给您弄得来!”
这番话,说得是底气十足。
谢冬梅看着他,看着这个前一秒还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这一秒就切换成黑市大拿的年轻人,嘴角几不可察地,轻轻勾了一下。
真是……
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陈砚君一拍脑门,“大夫,您瞧我这脑子!光顾着跟您吹牛了,还没给您留个联系的法子呢!”
他拉开牛仔外套的拉链,小心翼翼地从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个黑家伙。
那玩意儿跟块黑砖头似的,又大又沉,顶上还戳着一根天线。
“大哥大!”
这年头,别说见,就是听过这玩意儿的人都不多。
整个市,怕是都找不出三五部来。
陈砚君献宝似的把那黑砖头捧到谢冬梅面前,手指在上面笨拙地按了几下,然后报出一串号码。
“大夫,这是我们老大的电话,平时都搁我这儿。您有什么事,随时打这个号就能找到我。要是占线,您就隔会儿再打,我肯定给您回过去!”
谢冬梅心里吐槽,这年代联系真是不方便,可她又不想天天拿个坨大的砖头。
陈砚君见谢冬梅看着自己的大哥大发呆,感叹道:这神医也是一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