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气,蒲扇般的大手一挥:“我知道这里头肯定有猫腻!可这都过去好几年了,证据早没了,你掺和这些厂里的破事干啥?再说了,那李长升滑得跟泥鳅似的,不好对付!”
郑爱国心疼地看着谢冬梅,声音软了下来:“听我的,冬梅,你这又是打人又是骂人的,身子骨哪受得了?医馆那边,就先让明礼多担待着。我看那小子,比谢向阳那白眼狼强多了!踏实肯干,又细心。当初你非要培养向阳,不就是想着把谢家的东西还给谢建军?依我看,明礼这孩子,才是真心喜欢中医!”
谢冬梅清楚郑爱国是真心疼她,也知道他看人有准头。
明礼确实是个好苗子,上一世是她瞎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
但眼下,糕饼厂的事更急。
她没搭理郑爱国后头那茬儿,只盯着他:“爱国,不管你怎么想,明儿个我就跟你去一趟,这事儿没得商量!”
郑爱国看着自家婆娘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最后只能长叹一口气:“你这人,就是头犟牛,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行行行,我拗不过你,都听你的。那你早点睡,明天我叫你。”
他扶着谢冬梅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自己才关灯歇下。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院子里就传来了轻微的关门声。
谢冬梅警醒地睁开眼,披了件外衣起身,就见郑明礼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一脸疲惫和沮丧地从外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