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旁边果然已经空了,秀兰听见动静拿衣裳过来,然后看见谢棠一掀被子,露出身上那件宽大,露出白淅双腿的中衣。?8\8`d,u^s_h*u+w+a`n\g~._c,o.m!
“主子,这衣服是?”
谢棠面无表情的换下来,她也不知道宋雁亭抽什么风,硬是把他的给自己套上了:“他又去南营了?”
“没有,一大早就进宫了。”
谢棠手顿了下,虽然还没见过,但不管是没完没了的赐婚和几次三番的行刺,都让她对这个皇帝没什么好印象,昨天宋雁亭半路回府,不会有什么事吧?
宋雁亭此时正跪在殿外,身板笔直面目冷淡,来来往往的宫人们都好奇的往过瞧。
“这一回来就罚定王,出什么事了?”
“小声点儿,定王砸了户部的事儿你没听说啊?太子殿下不敢处置,皇上肯定不能不管啊。”
足足半个时辰,李全才出来传话:“定王,皇上召您进去。”
宋雁亭站起身来,膝盖已经快没知觉了,他简单的揉了两下就走了进去,殿内还有几个大臣,为首的正是户部尚书。
宋凌越抬起头,一张颇有威严的脸与宋睿有三四分象,哪怕四十多岁依旧英朗。¨小!说/宅* ?更!新\最?快*
“朕不过离开三两个月,你是要把天捅个窟窿?”
宋雁亭面上不变:“南营的军饷拖欠三个月,将士们快连饭都吃不饱了,臣只能出此下策。”
“王爷,不是有钱不给您,实在是两次大水赈灾,户部真的没有存银了。”户部尚书苦着脸道。
“哦?那本王砸完怎么就能拿出来了?”
“这…”户部尚书不敢跟宋雁亭对嘴,又朝皇帝诉苦,“皇上,朝廷到处都要用钱,就那么点存银根本不够周转,并非故意不给南营拨款。”
宋凌越厉声道:“朝廷自有朝廷的难处,若是个个都象你这么要钱,朝廷的威严何在?”
“臣并非有意让户部难堪,但南营的两万将士日日都要开销,作为将领臣有职责保障他们的吃穿开销,否则时日久了必定兵变。”
“兵变?”宋凌越冷哼了声,“都说你定王内可安邦,外能御敌,结果连自己带出来的兵都管不了?”
他的话半点激不到宋雁亭:“皇上说的是,若是有人能不用钱就养出保家卫国忠心耿耿的兵来,臣自愿让贤。”
宋凌越握着龙椅的手紧了紧:“朕什么时候说不给钱了?不过是国库紧张延缓些时日而已,不是有你那位侧妃为你分忧解难吗?”
宋雁亭后槽牙动了动:“皇上,那只是不得已向谢家暂借,朝廷断然没有拖欠百姓的道理吧?”
“一码归一码,你先是砸了户部,昨日又擅离职守,自己去受鞭子。吴4墈书 首发”
谢棠看着吃午饭都不踏实的宋衡:“真有那么严重吗?”
“我父皇对我哥比对我们还严苛,但凡哪里做的不好或是犯错,受罚都会更重。”
谢棠被说的也没了胃口:“他为什么这么对王爷?王爷对南盛可以说劳苦功高了,哪有这么对功臣的?”
宋衡轻叹口气:“这谁也不知道,以前我哥还是很敬重他的,后来不管他怎么做,做的多好都换不来该有的礼遇,渐渐的他也犟上了,频频跟我父皇对着干,父皇不可能杀他,但皮肉之苦也没少受。”
谢棠直觉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理由,但大概只有皇帝本人知道。
这不,两人饭都没吃完呢,秀竹匆匆过来报信:“主子,六皇子,王爷回来了。”
宋衡放下筷子就往外走:“有没有受伤?”
“人是抬回来的,不知伤了哪儿。”
谢棠脸色一变,这么严重?她忙拉住秀竹:“你现在就回谢家,伤药补药有多少都先拿过来,快点。”
宋雁亭的房间里,大夫已经在等着了,看来李贵也早就习惯了,提前就做好了准备。
两人进屋一看,宋雁亭几乎已经昏厥,衣裳被剪开,整个背部简直是皮开肉绽。
谢棠深吸了口气,肚子里的火气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