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听着可能十分残忍。

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可有可无，光是听听就觉得有些过分。

可如果是别的孩子，但凡只要心疼一下她这个母亲的，沈南棠都不会如此无情。

但是顾糖糖不一样，一个只会嘲讽自己母亲的女儿，一个只会伤害自己母亲的逆子。

沈南棠并不觉得，她需要为这个孩子奋不顾身。

完全没有必要。

“拜托，你们不要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好么！”

顾糖糖小小的脸上写满了怒意，一直不吭声的小家伙，此时突然爆发。

“沈南棠，什么叫要不要都行，我还是不是你的孩子，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她急了，双手交叉放到胸前，像是一只要咬人的小狮子。

“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沈南棠根本不惯着她，径直回头怼了他一句，“你要是考虑我的感受，你会和沈静姝那么好？你要她不要我的时候，你忘了我才是你母亲是么？”

沈南棠知道顾糖糖还小不懂事，但是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

“那是因为你做得不够好！”顾糖糖站起身反驳。

小小的个子整个都站在后座上，把顾庭霄都顶到一边去了。

“你做得很好？”沈南棠嘴角的笑意更浓，打量着顾糖糖像是看小丑，“你这个女儿不孝、忤逆、只会跟自己的母亲大吼大叫，你以为你做得很好？”

“我！”

顾糖糖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她母亲怼人这么厉害。

还说她不孝！

“沈南棠，你够了，你就非要离婚是么！”

顾庭霄忍无可忍，一拳捶在后排座椅上。

“这个婚，我是非离不可！”

沈南棠语气中的肯定十分决绝！

顾庭霄看着今天的沈南棠，好似看到了当年非要纠缠他不放的女人。

顾庭霄，我非你不嫁，你就算是死也是我的人！

当年那一句句诺言，和今天一样，执拗！

是了，她想做的事情，什么都能做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