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态度,他不能上赶着去开口,谁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而且办丧礼也不是一个小钱,没个一二百下不来。
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当真是把他的一片真心,撕了个稀碎。
关键时刻,所有人都在等着孙唤弟拿出个态度,却没想到她开口又提及了房子。
“大哥,现在情况是这样的,相信你也听明辉明启说了,就是这房子的问题。天明丢下我们母女俩就这么走了,往后这顾家门里就只剩下我们母女,珍珍还没嫁人呢,没个男爷们撑起这个家,日子实在是艰难,一直跪着的那个是我儿子,我的儿子也就是天明的儿子,我想着把他直接过继给天明,也算是我们这一房留个后。”
她话音一落下,院子里顿时一片哗然。
都是议论这件事情的,有的妇女理解她的处境,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
有的稍微聪明一点的都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
而顾明辉媳妇赵立秋,再得了婆婆和男人的授意,自然是不能让孙唤弟如愿的。
“你别在那想好事,现在说的是我大哥的丧事,你在那扯什么房子,昨晚你就提过了,我们家不同意,有挽星在那里你儿子算个什么东西,你这如意算盘都打我们顾家庄脸上了吧,我们庄里都是姓顾的,还真容不下你们姓李的,你要觉得没了男人过不下去,大不了再改嫁就是了,总惦记人家房子干啥。”
顾明辉媳妇是个能说会道的,几句话就将这件事情推给了全村,看老少爷们能不能容纳下一个外姓人来种村里的地,住村里的房。
“就是,孙唤弟你咋这么会想呢。”
“咋不美死你,我看天明要是听到你这话估计能气活。”
“可不是咋的,还过继,怕不是早就惦记天明这点家产了吧。不然挽星咋五六年不回家。”
孙唤弟被人指着鼻子骂,心里虽然恼怒,但现在不是她恼的时候。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不处理,你不给办丧事呗。”
顾书礼算是听明白了,孙唤弟这是想用丧事来威胁他。
“书记,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想必能理解我的苦衷,我一个二婚妇女不自己争取利益,你让我们往后怎么活。”
孙唤弟义正言辞,掷地有声。
顾明辉媳妇还想开口,被顾书礼眼神制止了。
“你也知道你是二婚,你的儿子也好闺女也罢都不是我堂弟的种,咋得我们家挽星你是一点不提。”
顾书礼意思很简单,这是自家问题,不要上升到工作问题上,说实话他也怕对方闹,但要是自家的事,就不怕她闹。
“书记,你可能还没听说,我们家天明就是挽星给投了耗子药,才死的,想必你们也知道挽星不一定就是天明的种,就当她是好了,把亲爹药死,这一点她就已经出局不配进顾家门了。”
院子里再次嘈杂一片,都开始议论起顾挽星。
棺材里的顾天明气得紧紧攥着拳头,突然,他发现他的手竟然能攥紧了。
心底不由一喜,紧接着他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不畅通的血液开始缓缓流动起来,血液流到哪里,他哪里就可以动弹。
手能动只是第一步,紧接着是手臂,然后脚指头,到腿。
最后是他的脑袋,竟然可以晃动了,随后顾天明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