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奚箜予再度恢复意识时,她已经不在秦桑时的房间里面了。
视线一点点恢复,她看清了自己所在的环境,是秦桑时为她准备的房间。
她掀开被子,浑身是血的衣服已经被换下。她就像霸总文误入酒店的小白兔女主,发出爆鸣的叫声:“我衣服是谁换的?”
秦桑时抱着手臂看着她,投来无语的眼神:“你觉得呢?”
奚箜予连忙学着小白兔女主,装作害羞的模样,她用被子遮住脸,矫揉造作的扭着身体:“羞死人了。”
秦桑时只觉得额头上的血管突突的厉害:“有病出去治。”
对味了。
奚箜予也不皮了,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
秦桑时这才关切的问道:“感觉身体如何?”
奚箜予认真的感受了一下,同时认真的给出答案:“感觉还不错。”
秦桑时伸出手:“既然还不错,就起身跟我走。”
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记得昏过去之前,秦桑时也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犹犹豫豫,奚箜予还是伸出了手,跟着秦桑时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她记得,是秦桑时的房间。
奚箜予下意识看向地板,地面显然早被秦桑时收拾干净了,一丝血迹也寻不到。
她被秦桑时带到梳妆台前,坐下。
眼前的镜子蕴藏魔力,不自觉将她的目光引了过去。
奚箜予瞳孔在眼眶中发颤。
那镜中的面孔,是她从没有见过的陌生。铜镜浮动光泽,将那张脸明明白白的送到她的眼前。
那不再断断续续的眉眼,蕴含着桀骜不驯的傲气。一眼看去,目光能够顺畅的从她的额头移动到饱满的下颌。
奚箜予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的灵魂好像都被颤栗了一般,每一口呼吸都在诉说着难以置信的情绪。
她的脸。
奚箜予的双手抚摸上脸颊,一时各种情绪像汪洋一般将她吞没。
她将脸埋在双手里。
许久,才听到那里面传出一声低到微不可闻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