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脚步踩在陈旧的木质楼梯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
“砰!”
“咔嚓!”
“哐当!”
“咚!”
三个房间的门栓几乎在同一时间被门外伸进来的锋利尖刀干脆利落地撬断,木屑纷飞,房门被粗暴地踹开。
东方烈的房间里,三个壮汉如同铁塔般堵在门口,手中雪亮的大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骤然亮起刺骨的寒芒。
没有半分犹豫,三柄大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呜咽,以开山裂石之势,凶狠绝伦地朝着床铺的位置狠狠劈砍下去,刀光织成一片死亡之网。
“噗!噗!噗!”
刀刃深深砍入被褥和床板的沉闷响声传来,棉花和碎木屑飞溅。
“我去,真他娘的够狠,还好小爷我多了个心眼,没躺那儿当死猪。”
一声带着后怕又满是戏谑的怒骂猛地从房梁之上炸响。
就在刀光落下的瞬间,一道矫健如猎豹的身影从漆黑的房顶横梁上一跃而下。
正是东方烈,他手中的长剑在黑暗中如同骤然苏醒的毒蛇,嗡鸣一声,爆发出璀璨的银色光华。
剑光如电,带着灼热的火星,迅疾无比地首刺向距离最近的一个壮汉面门!剑锋未至,那凌厉的剑气己逼得对方汗毛倒竖。_a~i_h·a?o\x/i¢a~o`s_h^u,o!..c-o\m/
“啊!”
那壮汉惊骇欲绝,慌忙举刀格挡。
铛——!刺耳的金铁交鸣伴随着火花在黑暗中炸开。
与此同时,隔壁楚子凌和影六的房间里也瞬间炸开了锅。
楚子凌的房间:
“喂!你丫是不是有毛病啊?劈人会不会?瞄准点,砍个空床铺都砍得歪七扭八,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还学人家出来打劫?丢不丢人?一点也不专业。”
代清朗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鄙夷和嫌弃响起,伴随着刀剑激烈碰撞的铿锵声。
只见他身形如游龙,在狭窄的空间内辗转腾挪,一柄长剑使得中正平和却密不透风,轻易格开袭来的刀锋,偶尔反手一刺,便逼得对方手忙脚乱。
影六的房间则更加火爆:
“嗨!你个孙子,敢踹小爷屁股?老子跟你没完,看刀……”
他气急败坏的怒吼几乎掀翻屋顶,打法与楚子凌截然不同,刁钻、狠辣、如同附骨之疽。
整个人仿佛融入了黑暗,只有他手中那柄狭长的短刀时不时在刁钻的角度闪现,如同毒蛇吐信,每一次亮起都带着致命的威胁,专攻下三路和关节要害,逼得围攻他的两个壮汉哇哇乱叫,其中一个屁股上刚挨了他含怒的一脚,正捂着屁股跳脚。~3·{8?看×?书&?网% ¤_无?D?错_@+内~:=容?
“该死,他们没中毒,李二狗,你他妈搞什么鬼?”
刀疤脸老大愤怒的咆哮如同惊雷般在混乱的客栈走廊里炸响,充满了被愚弄的暴怒:
“兄弟们,点子扎手,给我往死里打,一个不留。”
他亲自抽出背后厚背鬼头刀,凶悍地扑向楚子凌的房间,刀风呼啸,势大力沉。
顿时,原本死寂的破旧客栈如同被投入滚油的沸水,彻底炸开了锅。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愤怒的咆哮声、痛苦的惨嚎声、刀剑疯狂碰撞的刺耳铿锵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几乎要掀翻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屋顶。
唯有走廊最深处,叶南絮的房间,安静得诡异。
房门同样被撬开,三个壮汉猫着腰,带着淫邪的笑容摸了进来。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他们一眼就看到了床上隆起的被子轮廓。
“嘿嘿,小美人儿,别怕,哥哥们来疼你了……”
一个脸上长着大痦子的壮汉搓着手,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一把掀开被子。
然而,被子下只有两个塞得鼓鼓囊囊的枕头。
“嗯?人呢?”
三人一愣。
就在他们愣神的瞬间,一股极其清淡、带着一丝甜腥味的异香,如同活物般悄无声息地钻入了他们的鼻腔。
这股香味极其诡异,吸入后非但没有不适,反而让人精神微微一振,随即便是难以抗拒的眩晕感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
“呃……香……”
一个壮汉刚吐出半个字,眼神瞬间涣散,身体晃了晃。
“噗通!” “噗通!” “噗通!”
三声沉闷的倒地声接连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