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同,“她本来就不讲理,既自私又虚伪。”
“阿北!”严鸾呵斥。
“怎么?我说的不对?需要我……”
“够了!我看你简首是被这个苏青棠蒙了心。”话落,她便满脸怒气的跑回了别墅。
从段榆海面前而过时,她抬手掩住眼角,似乎是怕他发现她哭了。¢卡+卡-小?说·网` _首^发+可惜,即便做了这么一手,等她跑回屋,身后也没有任何人追来。
“段老板,还不去追?”青棠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斜眼瞧着他,却软着身子靠在严北怀里,就像个没骨头的妖精。
段榆海看了她一眼,“今天这事,我替她跟你说声抱歉。”
“抱歉?”青棠清澈的双眼含着水,正朝他笑着,似媚又似懵,娇俏的很,“替谁说抱歉?鸾姐吗?不,那我不需要。”
“如果做错事的人,自己都不来说抱歉,那还有什么诚意呢?”
她说的是实话,语调清淡而幽怨。
严北也护着她,“段老板,要是真想道歉,就让我大姐自己过来,别让你挡在前头,那算什么?”
说完,他弯腰打横抱起青棠,“走,回去,我带你上药。”
其实,他还想教训她。毕竟,他早就跟她说过他不在的时候,不要跟严鸾单独在一起,可她倒好,还非要凑上去,结果吃亏又受伤。
严北是既心疼又生气。
当然,这份生气更多的是气自己。
气他没有保护好怀里的女孩。
气严鸾之前到底寻到机会作弄她,甚至让她差点撞到了桌子。
房间内,青棠瞧着给她消毒上药的男人,有些无奈的戳了戳他的胳膊,“严北,你别这样好不好?”闷着气不说话,就像个木桩子,硬的都让人头疼。
严北不搭理她,继续闷着头给她上药。
“严北……”青棠又戳了戳他,可惜,男人胳膊上全是肌肉,不仅一点不痛,还觉得酥麻的慌,他动了动胳膊,觑了她一眼,“别动,是不是想留疤?”
“呀,你理我了呀。”青棠才不在意他的话,笑盈盈的歪下头瞧着他。
搞怪的模样让严北眼里露出一分笑意,只是想到她被捉弄都不告诉他,心里还是不舒服,“理什么理,你不是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吗?”
“哪有不肯告诉你?我这不是顾忌你的心情吗?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姐姐,我怕你当时护着我跟她生气,以后会后悔,到时候要是说我挑拨离间怎么办?”
青棠把话给说全了,严北既心酸又难受,但更多的还是心疼。
“什么挑拨离间?就她那样的人,被挑拨离间也是活该,她比不上你。”他换了根棉签,给她涂着药膏,语气闷的很,“不对,她根本就不配合你比,我不在乎她。”
严北涂完最后一点,扔下棉签,抬头看着她认真道,“苏青棠,你记住,我不在乎严鸾,也根本不想要这个姐姐。”
所以下次,如果受了伤,受了委屈,不要忍,也不要强撑,她可以来找他,他会帮她。
会帮她讨回一个应有的公道。
青棠望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忽然有些眼热,涩涩的,酸酸的,她笑着问他,“两个姐姐都不在乎?你可别框我。”
明明在笑,可严北却好像看见笑容之下掩藏的酸涩,他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声音很沉,“是,不在乎。”
既然她们都不在乎他,他又为什么要在乎她们呢?
严北其实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他甚至是有些恨那两姐妹的。因为,童年与少年时期,他遭受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玩笑。
别说是拖走椅子这种把戏,就连大冬天洗澡水忽然变了冷水,夏天跑步裤子突然掉了,这都是常有的事。
所以,他的脾气后来变得异常暴躁,首到远离她们,出国留学几年,才好了很多。
只是同样,他厌憎她们。
厌憎所有傲慢不可一世的女孩。
他半跪在青棠面前,认真道,“对不起,这一句,我是为我自己。”初见时,他偏见太大,也令她受了很多委屈。
青棠笑了,她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好,我接受。”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大方的人,其实很记仇,很小气。只是没人在乎的时候,就只能强忍着。可如果有人护着,爱着,她也会在乎。
严北望着她开心的模样,心里也忍不住开心,揉了揉她的双手,热乎道,“我好像从来没有跟你正式表白过,其实,我很喜欢你。”
唯一在乎的,好像…也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