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桦的声音很轻,仿佛只是随口一问。\x~x`s-c~m¢s/.?c·o¨m?
但这声音,落在公孙衍和林沧澜的耳中,却比死亡的丧钟还要刺耳,还要冰冷!
“噗通!”
上一刻还自诩天骄,带着一丝世家子弟优越感的公孙衍,在江桦的目光落下的瞬间,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双膝一软,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瘫跪在地。
“前……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啊!”
他疯狂地用额头撞击着冰冷的地面,发出“咚咚咚”的闷响,鲜血很快就染红了他的额头,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是晚辈有眼无珠!是晚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晚辈该死!晚辈该死!”
他一边磕头,一边涕泪横流地嘶吼着,早已没有了半分天骄的风度,像一条乞求主人垂怜的,最卑贱的狗。
“晚辈愿献上公孙家的一切!功法,灵石,丹药!只要前辈饶我一命,晚辈愿为奴为仆,生生世世侍奉前辈!”
他的声音,在死寂的广场上,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可悲。
然而,江桦甚至没有低头看他一眼。
他的目光,越过了卑微如尘的公孙衍,落在了那个身体抖如筛糠,却依旧死死站立着的身影之上。
林沧澜。
他的脸色,早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他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他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那是生命本能对于更高层次存在的,最原始的恐惧。
可他的腰杆,依旧挺得笔直。
如同一柄宁折不弯的剑!
在江桦那淡漠得仿佛能洞穿灵魂的注视下,林沧澜深吸了一口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哑着开口。
“是我说的。”
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一人做事一人当,与我师门无关!”
他闭上了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的决然姿态。/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广场之上,一片死寂。
所有跪伏在地的天骄,都偷偷抬起眼角,看着这一幕,心中情绪复杂到了极点。
有对林沧澜骨气的敬佩,但更多的,是觉得他愚蠢。
在这样一尊连皇主都要跪拜的无上存在面前,所谓的骨气,又有什么用呢?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
江桦那万古不变的淡漠眼神中,竟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赞许。
“有点骨气。”
他淡淡地评价了一句。
“可惜,太弱。”
话音落下,他屈指一弹。
一道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气劲,从他的指尖射出,悄无声息地,没入了林沧澜的体内。
林沧澜身体猛地一颤。
他以为,死亡的审判,终于降临。
可预想中那摧枯拉朽的毁灭之力,并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润如玉,却又霸道无比的暖流,瞬间冲刷过他的四肢百骸!
“嗯?”
他惊愕地发现,那道气劲,仿佛一双拥有无上智慧的大手,在他体内游走。
精准地找到了他当年为了突破金丹,强行练剑而留下的一处,早已深入骨髓,用尽了无数天材地宝都无法根除的经脉暗伤!
而后,轻轻一抹。
咔嚓!
仿佛有什么无形的枷锁,被应声斩断!
那困扰了他数十年,让他修为停滞不前,甚至时常隐隐作痛的暗伤,竟然……就这么被彻底修复了!
不仅如此!
那股力量余势不减,摧枯拉朽般,冲破了他苦修多年,却始终无法撼动的瓶颈!
轰!
一股远比之前强横的气息,从他体内轰然爆发!
金丹中期!
他……突破了!
林沧澜骇然地睁开双眼,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那个负手而立的白衣身影。¢x_i¨a¢o+s!h~u\o,w`a!n!b_e?n¢..c,o-m′
这……这是何等通天的手段?!
弹指之间,不但治愈了他的不治之症,还助他破开了境界!
这是惩罚?
不!这是天大的机缘!是再造之恩!
就在这时,江桦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终于将目光,落在了那个还在疯狂磕头,嘴里不断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