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紧闭,又抬手使劲捶了一把。
怒目圆瞪,气急败坏道:
“哎!你还没完了是吧,搁这装哪门子的深沉。要收拾行李就赶紧去,别挡着在这里装门神。”
卫明理睁开眼,嘴角抽搐几下,沉默片刻才艰难开口,试探性的商量道:
“我能不能,不搬出去?”
嗓音嘶哑,声线颤抖,话里透着股明显的可怜劲。
谷翠玲听完,先是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似乎没能预料到,还有这么一遭。
卫明理还真是脸皮厚得出奇,连这种瞎话都说得出口。
谷翠玲压下心头的怒意,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反问道:
“哦?你怎么想的?离婚不离家?”
卫明理闻言,双眸放光,点头如捣蒜,都恨不得晃出残影。
谷翠玲当场翻脸。
后退两步拉开距离,双手抱于胸前,别开脸翻了个白眼,这一举一动都带着明显的抗拒。
“嘁,搁这想什么美事儿呢!你上外头瞧瞧,哪有老爷们离了婚,还死皮赖脸住在前妻家里。”
那阴阳怪气的声调,像是话中带刺,首戳人心窝子。
卫明理心头一梗,臊得老脸通红。
努力平复呼吸,全当自己是聋子瞎子,没看见也没听到。
硬生生挤出一抹苦笑,摆出情深意重的架势,含情脉脉的看着谷翠玲,诚恳祈求道:
“老话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总不能那么狠心,看着我无家可归流落街头吧。”
谷翠玲嗤笑一声,不屑道:
“为什么不能狠心?我又没标榜自己是个大善人。
再说了,就凭你那遍地的狐朋狗友,也不至于会沦落到那种境地。
你说这话亏不亏心,搁这糊弄鬼呢!”
谷翠玲话中透着明显的鄙夷,嫌弃的瞥他一眼,那白眼都恨不得翻出三里地。
“瞧你那上不得台面的死出,咋不去天桥下边表演,说不定还能收到几个赏钱。”
卫明理被掀了老底,脸色涨得跟猴屁股似的,面露难堪。
恍惚中,好似能听到孩子们的窃笑声。
卫明理更觉颜面扫地,咬牙“齿”了半天,也没能完整的说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