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交出来,不然闹到撕破脸就不好看了。”
凌父那脸,己经不是青红交加能够形容的。现在己经过渡到黑紫一片,拿毛笔沾两下,估计都能首接拿去写字。
胸脯剧烈起伏着,一看就是气的不轻。
眼睛瞪得老大,跟那牛眼睛似的。呼吸也急促,跟那破风箱一样,连呼哧带喘。 伸出去的手指,也在半空中抖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帕金森,癫痫病。
在屋里等待半天的继母,眼瞅着丈夫出去这么久没回来,好奇的走出来查看情况。
见他这副被气坏了的模样,连忙跑过来,温柔小意的帮着拍背顺气。?看?书×屋% ·免?)±费·=2阅?读%°
就这还不忘往凌俐身上泼脏水呢!
“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呢?也不看看你爹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能这么气他呢,还不快跟你爹道歉。”看似打圆场似的递出台阶,实则句句都是坑,一不留神就能把人埋里头。
凌俐也没心情跟他们飙戏,一心只想要回嫁妆,那是母亲留给自己的念想。
“我是回来拿母亲留给我的嫁妆,您也别耽误时间,快些整理出来,咱们好聚好散!我也不在这碍你们的眼,省得打扰到你们夫妻恩爱。”
这么长串的话,凌俐半点不打磕巴,一口气说完。这些字不知排列了多少遍,又在她脑海里盘旋了多久。无数次的演练,如今终于将这些话说出口。仿佛心头压抑许久的那口恶气,也跟着散了一半。
听了这话,继母俏脸一僵,五官都微微扭曲,险些维持不住温柔的外皮。
好在此时凌父也算缓了过来,见女儿把话说得如此决绝,也跟着呛声道:“去,把她那些东西收拾出来给她,我没这么自甘堕落与人私定终身的女儿,今天我就跟这个孽女恩断义绝。”
听到要把继女赶出家门,继母的脸色也终于缓和了几分。虽然心中还是老大不乐意,可丈夫发了话,她也不敢不听。
磨磨蹭蹭的回去房间,收拾起前任留下的嫁妆。这也舍不得,那也不想给,最后硬是咬着牙,狠狠心把这些东西装进袋子里。
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跟继女斗法这些年,她都没法安心的怀孕生子,生怕自己被害得一尸两命。要是继续这么没完没了的闹下去,等老了她膝下空虚,这些东西还不是要白白便宜给了别人。
凌父站在原地,眼神有些复杂,他不明白原本乖巧懂事的女儿,为何在他续娶的这件事上如此执拗。明明以前会依偎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孩子,怎么就非要闹到如今这种地步。
张张口,想要问一下女婿的家世,又觉得这样有些自打嘴巴的意思,顿了顿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凌俐听到父亲说要断绝关系,心里既有一丝刺痛,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解脱。
或许,从他迎娶新人进门的那天起,自己就己经失去父亲了,如今也只不过是彻底做个了断。
接过继母递来的包裹,认真查验了每一件物品。没想到继母真能忍住贪念,原封不动的交出来。凌俐还以为她会压抑不住贪念,将东西据为己有,想方设法不愿意归还呢。如今这番做派,倒是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
凌父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佝偻着腰背想转身回去。
凌俐连忙出声制止:“等一下,既然要断绝关系,就索性断个干净明白,劳烦您动笔写一份断绝证明,改明儿我拿去报社登记。”
凌父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捂着胸口靠在妻子身上。
本以为妻子会大呼小叫的送他去医院,最次也会把他搀扶回房间休息,这样自己就有理由拖延时间出尔反尔。
没想到今天这人这么没有眼力见,硬是扶着他在原地站了好半天。
眼见这出戏是唱不下去,凌父索性也就不装了。利落的从胸前抽出钢笔,随手将墙上的挂历扯下一张,在空白处的位置上,刷刷刷写起了关系断绝书,最后再龙飞凤舞的签上自己的大名。
凌俐似是不放心,接过来抄写一份,又狠狠心,咬破自己的手指,分别在两份断绝书上按下了手印。又不顾亲爹的黑脸,硬是拉过他的手,就着自己伤口溢出的鲜血,在签名旁边按上指纹。
这才心满意足的丢下一句:“骨肉都是我娘给的,欠你的血,这下也还你了,我们彻底两清。”说完便不带一丝眷恋,拎起布包大步离开了家。
众人见大戏落幕,也不再继续惹人嫌,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堆儿说小话,交头接耳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在蛐蛐人。
陶桃有些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