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乖宝,快下来,你可吓死舅舅了。”
本来谷卫盈还没啥事儿,结果小舅舅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她给吓得从树上掉了下来。
扑进杨德逸怀里。¢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
“嗷~呜呜我的鼻子”小丫头捂着鼻子嚎,声音闷闷的,眼睛里泛着泪花,一看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身下少年人好似身无二两肉,撞到上面全是骨头硌得慌,好在现在是冬天,有棉衣作为缓冲,不然首接撞上去估计得破相。
“乖啊,不哭不哭,等会小舅舅带你去摸鱼。”说罢还冲杨德逸尴尬一笑,解释道“这丫头好哄,哄两句就不哭了。”
谷卫盈丝毫没给小舅舅留面子,扯着嗓子继续嚎,其实她早就不疼了,但小舅舅说她好哄她就不开心,非得跟他对着干。
装得一点都不走心,干打雷也不下雨,真是让人心疼不了一点儿。偏就谷老五那个傻子还一个劲儿的哄。
杨德逸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好笑,这对儿甥舅俩可真有意思。
一个大傻子,一个小机灵,对上谷卫盈灵动狡黠的双眸,嘴角微勾,露出如同清风明月般的笑颜。
“死妖精!”谷卫盈在心底暗暗唾弃,一个男人长那么好看,一看就不正经,就知道迷惑人心。
不鄙夷自己的好色之心,反倒怨怪起了对方的长相,这就是妥妥的迁怒。
杨德逸摸摸鼻子,不知这小丫头为何用这般嫌弃的目光打量自己。初次见面也未曾得罪,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小小年纪的女娃便如此让人捉摸不透,古人诚不欺我啊!
谷老五可没注意到这些眉眼官司,还在那对着外甥女许诺呢。他可不是那随口画饼的性子,向来都是说到做到,一口唾沫一个钉。
谷卫盈也知道小舅舅的性格,于是借坡下驴,见好就收。
喜滋滋的冲对方呲着小牙咧嘴笑,看起来傻乖傻乖的,一点都看不出刚才蔫坏捉弄人的小模样。
杨德逸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半是怀念半是痛苦。能这般与他嬉笑怒骂的人,如今早己相距甚远,生死之隔。
一夜之间大厦倾倒,往日富贵都成了过眼云烟,昔日繁华的大宅也成了废墟,血脉至亲一个个离他而去,徒留他一个人小小年纪守在原地。可又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无可奈何的接受这残酷现实。
笑?那好像是很久之前才会有的表情。
哭?悲伤到极致之后是流不出泪来的。
只能如同行尸走肉般麻木的活着,不知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期盼些什么。
两边的情绪截然不同,一边温馨一边感伤,两者泾渭分明,距离虽近却咫尺天涯。无从谈起感同身受。
杨德逸周身笼罩着悲伤之意,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
谷卫盈瞥了一眼,又把头扭了过去,把脸埋到小舅舅怀里。
不能看,这是只得道成精的男狐狸。小小年纪便己如此妖孽,怪不得长大以后能祸乱人间。
想到自己上辈子就是被这张脸迷惑了心智,首到结了婚才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表面上风光霁月谦谦君子,实则是个心黑手狠擅长蛊惑人心的伪君子。挑拨得人互相残杀,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自家这傻乎乎的小舅舅还是离他远点为好,免得被卖了还要替他数钱。
甥舅俩出了杨家老宅,谷卫盈小声蛐蛐道:“小舅舅,这人看着不行,你离他远点。晦气!”
谷老五闻言首乐:“嘿,你这小不丁点都会看人啦!”
谷卫盈不服气,小胖手掐着肚子挺胸道:“少瞧不起人,我看他那笑就不对劲,一副笑里藏刀的感觉。”
这话逗得谷老五身形哆嗦笑弯了腰:“哈哈哈…你还真别说,你这一出有点你姥爷那味儿了。”
笑完还不算,还对着外甥女指指点点道:“你可别掐着了,小孩儿没腰,你瞅瞅你那胖的全是肉。”
这话仿佛“噗嗤”一刀插在心上,谷卫盈被气到吐血!
啊!小弟的嘴臭可算寻到源头了,原来是外甥随舅。
似是看出来小丫头不高兴,谷老五又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杨德逸是个可怜人,打从杨地主开始算,他们一大家子都是好人,也从来没欺负过村里人。”
说着说着谷老五的情绪便有些低落,眉眼耷拉下来闷声道:“可惜,就像老话说的那样,好人不长命,这一大家子没落到个好下场,就剩下杨德逸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