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其中走出,嘴里还大声嚷嚷着什么。或者叫他们冒险者也行,本质上都差不多。
一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麦酒发酵的酸味、烤肉的焦香以及汗水与烟草的复杂气味便扑面而来。
林天鱼环顾了一圈。
酒馆内的光线有些昏暗,只有几盏挂在墙上的油灯和桌上的蜡烛,提供着摇曳的光源。大厅里稀稀拉拉地坐着几桌客人,大多是些佣兵或旅人打扮的汉子,他们正大声地谈笑、吹牛,或者玩着某种林天鱼看不懂的纸牌游戏。人不算多,但也不至于冷清,恰好是那种有点人气又不至于嘈杂的程度。
这里确实是酒馆,而且看起来还兼职饭店,不少桌上都摆着大块的烤肉和黑面包。
这倒也正常。这个世界的社会发展水平,显然还没有达到后世那种,酒吧被细分成了清吧、夜店,甚至带上了某些特殊“风月场所”属性的地步。
就算真有那种地方,多半也开在繁华的大城市里,挂的绝不会是这种廉价的木头招牌,更不会首白地自称为“酒馆”。
塔莉丝显然来过几次这里,她熟门熟路地带着林天鱼,找了个靠墙的、相对干净的空桌坐下。一坐下,她就迫不及待地对着吧台后面那个正在擦拭木杯的、身材壮硕的老板娘喊道:
“玛莎大婶!一份烤鱼!要最大的那条!多放香料!”
被称呼为玛莎大婶的壮硕女人,原本正想扯着嗓子豪爽地回应一句,但她的目光刚转过去,就定格在了跟在塔莉丝身后,缓缓走来的林天鱼身上。
作为酒馆经营者,每天迎来送往三教九流,她的眼光和敏锐度自然比很多人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