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纸叠成纸飞机!”糖糖举着金露瓶冲过来,“纸飞机能飞最远,给小朋友带《静夜思》!”
众人刚冲进山林,就听见前方传来孩子的哭声。苏寒的诗魂印突然亮起金光,他顺着光的方向狂奔——在一堆断木下,蜷着个穿红棉袄的小男孩,怀里还抱着本《唐诗三百首》,封皮上沾着泥,却完好无损。
“小宝!”小男孩的奶奶扑过来,哭着抱住他,“爷爷为了护你被埋了,可你……你居然活着!”
小男孩抽抽搭搭地翻开书,指着其中一页:“奶奶,哥哥说过,‘只要诗在,家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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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你叫小宝?那你背首诗给奶奶听听?”
小宝吸了吸鼻子,奶声奶气地念:“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好!”苏寒抽出锈剑,在断木上刻下一行字——“诗魂不灭,华夏永昌”。剑痕里渗出的金粉落在《唐诗三百首》上,竟让整本书泛起了微光。
“奶奶,你看!”小宝指着书,“诗在发光!”
奶奶抹了把泪,笑着摸书:“这是你爷爷当年攒钱买的,他说‘诗是咱庄稼人的根’。娃,你记着,不管多难,只要有诗在,咱的日子就有盼头。”
——
夜幕降临时,安置点的篝火燃起来了。孩子们举着纸飞机绕着火堆跑,纸飞机上写着各种诗:“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陆守墓人坐在老槐树下,用镇诗钟敲着《高山流水》的节奏。沈绣娘把绣好的“平安结”分给村民,每根丝线都缠着《诗经》的金粉。了最后一锅粥,用《豳风·七月》的配方,香得连机械兵都凑过来闻。
“哥。”苏寒靠在老槐树上,望着天际的星轨。那里有诺顿的侦察舰在盘旋,却不敢靠近——它们的芯片里,早被《将进酒》《满江红》的诗魂搅成了一团乱麻。
“在想什么?”林小棠递来一碗粥,机械义眼闪着温柔的光。
“在想……”苏寒舀了口粥,暖意在胃里散开,“想当年在蓝星的垃圾山,我捡《李太白集》时,怎么也想不到,这些诗能变成光,照到玄黄界的山沟里,照到蓝星的病房里,照到宇宙的星舰上。”
“因为诗是活的。”沈绣娘接口道,“它不是写在纸上的,是长在人心里的。你看小宝,他才六岁,可他背诗时,眼睛里有星星——比咱们的诗魂印还亮。”
陆守墓人突然拍腿大笑:“说的是!当年我师父教我背诗,说‘诗是酒,越陈越香’。现在看来,诗是火,越传越旺!”
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苏寒望着篝火映红的脸庞,突然觉得,所谓“华夏的未来”,从来不是什么高科技的虚影,而是这些捧着诗、唱着歌、互相扶持的人。
“哥!”糖糖举着个纸飞机跑过来,“我叠了个‘诗’字飞机,你帮我放飞吧!”
苏寒接过纸飞机,轻轻一抛。它在篝火上空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突然展开翅膀——竟是用糖纸折的凤凰,尾羽上的金粉在火光里闪着暖光。
“看!”孩子们欢呼,“诗凤凰!”
凤凰越飞越高,穿过夜幕,朝着星空飞去。苏寒望着它的背影,突然听见诗茧里传来青鸾的低鸣,像是回应,又像是约定。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笑意,“但更紧要的是——护我华夏者,虽小必惜。”
而在宇宙的另一端,诺顿主脑的机械胸腔里,黑色的触须彻底枯萎。取而代之的,是漫天星斗般的光——那是被诗魂唤醒的,人类的情感。
“启动……最终诗魂计划……”它的机械音带着杂音,“目标……学习华夏……诗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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