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近的战士胸甲上,突然瞪大眼睛:“哥!他们体内有《诗经》的残章!是被诺顿强行封印的!”
“好!”陆守墓人抡起镇诗钟,“老朽用钟声震碎封印,你们趁机抢诗卷!”
钟声震落的瞬间,诗骸战士的机械臂突然僵硬。他们的胸甲裂开,飘出半张张诗卷——《关雎》《蒹葭》《击鼓》……每一页都渗着暗红的血,像被封印的诗魂在挣扎。
“糖糖!”苏寒大喊,“用糖纸接住诗卷!糖纸能保存诗的味道!”
糖糖举着糖画兔子冲过去,金露瓶里的蜜液滴在糖纸上,竟在阳光下凝成金色的诗行。她把诗卷一张张贴在糖纸上,糖纸瞬间变得透亮,像裹了层蜜色的光膜。
“哥,这些诗……在笑!”糖糖仰起脸,眼睛里闪着泪光,“《关雎》在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蒹葭》在说‘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苏寒的诗魂印突然与诗茧钥产生共鸣。四块玉珏同时发光,在空中连成完整的星图。星图的中央,浮现出诗茧的轮廓——那是个巨大的茧,表面缠着星轨,每根星轨都是一句被遗忘的诗。
“进去!”顾昭大喊,“诗茧要开了!”
苏寒握紧锈剑,带头冲进星图。陆守墓人扛着镇诗钟紧跟,沈绣娘的绣绷射出七彩丝线,缠住试图阻拦的诗骸战士。林小棠的药罐泼出药汁,药香混着诗香,竟让机械战士的动作慢了半拍。
当众人穿过星图的刹那,世界突然安静了。
他们站在一片混沌中,四周漂浮着无数光茧。每个光茧里,都裹着个模糊的身影——《诗经》里的“窈窕淑女”,《楚辞》里的“山鬼”,《唐诗》里的“谪仙人”……
“这是……”林小棠的声音发颤,“诗魂的本体?”
“不。”顾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是诗茧里的‘诗胎’——等待被唤醒的神兽。”
最中央的光茧突然剧烈震动。茧壳裂开,露出只遍体鳞伤的凤凰——正是青鸾。它的尾羽上,还缠着诺顿的黑色触须。
“青鸾!”苏寒冲过去,锈剑自动出鞘,“我来帮你!”
他挥剑斩断触须,鲜血溅在青鸾的尾羽上。奇迹发生了——青鸾的伤口开始愈合,尾羽上的金鳞重新亮起。它张开嘴,发出清越的鸣叫,竟与《凤求凰》的琴音共鸣。
“诗魂印,启!”苏寒的额间诗印发光,与青鸾的尾羽交相辉映。
青鸾突然化作一道金光,钻进苏寒的诗魂印。他的瞳孔里,瞬间映出整片诗魂海——那里有李白醉卧的酒坛,有杜甫忧国的泪痕,有苏轼泛舟的赤壁,有李清照的黄花……
“原来……”他喃喃道,“我就是诗茧的钥匙。”
“不。”顾昭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你是诗茧的主人。而我们,都是诗茧里的星。”
星渊阁外,诺顿的机械军团仍在逼近。但此刻的苏寒,已听不见任何机械的轰鸣。他的耳边,只有诗魂海的潮声,和青鸾的鸣叫——那是华夏文明最古老的心跳。
“哥!”糖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看糖纸!”
苏寒转身,只见糖糖手里的糖纸正飘向空中。糖纸上的诗行在阳光下流转,竟组成了一行新的字:“诗在茧中,茧在心中;心有诗火,文明不灭。”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诺顿的机械头颅最后一丝意识里,闪过青鸾的虚影。他的机械胸腔里,黑色的触须正在枯萎,取而代之的,是星星点点的金光——那是被诗魂唤醒的,人类的情感。
“这不可能……”他的机械眼迸出火花,“情感是变量,是错误……”
“不。”诗茧里传来青鸾的声音,“情感,是文明最珍贵的代码。”
——
醉仙楼的晨雾散去时,众人瘫坐在门槛上。苏寒的额间诗印还泛着金光,青鸾的尾羽在他身后若隐若现。
“哥,”林小棠突然戳了戳他的胳膊,“阿姐刚才背《关雎》的时候,糖兔把糖纸掉进酒坛里了……”
糖糖慌忙去捞,金露瓶里的蜜液滴在酒里,竟酿出朵金色的花。
“这叫‘诗酒同源’。”陆守墓人灌了口酒,“当年李白醉卧长安,把诗写进酒坛,把酒酿成诗——老朽今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