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那个应鸢的身上丝毫阴气都无,三火俱全,根本就是人的模样。”
应鸢迷茫地摇摇脑袋。
“......我不知道。我离不开这里。”
李生怜悯地看着她。
所以说千万别死厕所里,这姑娘太可怜了。
“你在这里死的?”
“我......”
还没等回答,应鸢忽然神情痛苦地捂住头。
见状,李生微微挑起眉,又问,
“你怎么死的?”
几乎是她问出的瞬息间,这美人喉间泄出几声怪异的笑,断断续续的,像是在拼命压制什么。
就在她身上阴气暴涨,十指成爪就要袭来时,李生啪地往她脑门上糊了张黄符。
“清醒了没?”
“你不是镜鬼吧?”她摩挲着下巴自问自答,“我看你也不像。”
“......我不记得我是什么了。”
李生眉眼弯弯,饶有兴趣地问向她:“我刚刚触发你的底层代码了?”
她缠满布条的那只手伸向糊着黄符的脑袋,撸猫一样顺了顺她的头发。
“好了好了小鸢鸢。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有人捅了下李生的后腰。
她立刻收敛了自己逗弄的心思,收手正色道,
“你在这里有看见一扇奇怪的门吗?”
“镜子后面。”
应鸢思索一番,补充道,
“有人把我带到这里,让我看门。”
李生面色古怪。
“这人是个中年男人?胡子拉碴那种?”
应鸢掀起额上贴着的黄符看向她,点了点头。
李生冷笑几声,怨气极重地开始咒骂。
“真行啊,把我当猴耍呢。这死老头嘴里没一句真话。”
应鸢察觉到她身上骤然浓重的怒意,畏惧地向后缩了又缩,小声道,
“他还说,如果有人问起这扇门,就让我告诉她,她想知道的一切都在里面。”
李生忽地冷静了。
他这么做,却也不怕她记恨,明摆着就告诉她,自己在算计她。
什么目的?
李生并未在他身上察觉到丝毫的恶意。
他就像从前一样,从未变过。依旧是那个即便自己输光了钱,食不果腹,也要给她带烧鸡的二饼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