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指挥台中央那个从未被启动过的银色平台，“我有一个计划。”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它的‘凝视’，是一道定向的法则洪流。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成为一个‘引流管’。”宁远站上平台，“我要把这道足以毁灭地球的‘凝视’，引向另一个地方。一个……比我们更‘硬’，也更经得起折腾的地方。”

“洪荒世界？”首辅瞬间反应过来。

“没错。”宁远闭上了眼睛，“用一个‘神’，去撞另一个‘神’。看看是它的‘虚无’更彻底，还是洪荒的‘天道’，更不讲道理。”

“我需要最高权限。”

首辅走到宁远面前，他看着这个年轻人。许久，他伸出手，在自己的终端上，按下了确认键。

“去吧。”

嗡——

整个【零号基地】的能源，在一瞬间，全部汇集到了宁远脚下的平台。

宁远的神魂，在刹那间冲破了物理的限制，与整个地球的行星意志，连接在了一起。

【啊啊啊啊啊——！】

痛苦。

无法形容的痛苦。

他听到了每一株正在扭曲的草的尖叫，感觉到了每一条正在变异的鱼的恐惧，承受了数以十亿计人类正在崩溃的精神。

他的意识，在成为地球本身。

而那道来自宇宙深处的“凝视”，像一根烧红的、由“否定”概念构成的毒针，狠狠地刺进了他的神魂，刺进了地球的本源。

“找到你了。”

宁远在无尽的痛苦中，强行锁定了那股法则洪流的“流向”。

他的意志，化作一双无形的大手，抓住这道毁灭的洪流，用尽全力，将它的方向，狠狠地……扭转！

他的神魂跨越了维度，穿过了世界的壁垒，对准了那个他无比熟悉的，充满了莽荒与杀伐之气的坐标。

【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宁远将这道来自【虚空吞噬者】的，最纯粹的恶意，对准了洪荒世界那高高在上、漠视众生的……天道。

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