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政治博弈，他们的阴谋算计，在敌人眼中，连一个值得优先处理的BUG都算不上。

“看到了吗？”宁远睁开眼，“你们引以为傲的‘制衡’，在它们看来，只是虫子的鸣叫。你们在做的，不是争夺权力，是让我们的‘存在’这个概念，变得越来越不稳定，越来越容易被清除。”

“我没时间，和一群试图凿穿自己救生艇的人，开辩论会。”

宁远抬起手，指向阿什顿。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从现在起，任何试图煽动对立、破坏【地球堡垒】指挥体系的行为，都将被视为对整个人类文明的背叛。”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我不会逮捕你，也不会审判你。”

“我会把你，和你背后煽动这一切的人，从这个世界上，‘删除’掉。”

“用它们的方式。”

说完，宁远的身影，消失在会议厅。

死寂。

阿什顿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冷汗浸透了他的衬衫。

最高指挥中心内，首辅掐断了通讯。

“疯子……他是个疯子……”夏潮喃喃自语，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名情报主管快步走了过来，他的表情，比刚才汇报泄密时更加凝重。

“首辅，总指挥。”他递上一份加密报告，“我们锁定了最初散布‘人祸论’的几个超级信源。它们……它们不属于任何国家的情报机构。”

首辅接过报告，只看了一眼，瞳孔便微微一缩。

宁远也看了过去。

信源的物理地址，指向一个绝对想不到的地方。

梵蒂冈。

“有意思。”宁远自语道，“旧神，要向新神宣战了。”

首辅抬起头，看向宁远：“你打算怎么做？”

宁远转身，走向指挥台的边缘，看着那片依旧在缓慢移动的，代表【虚空吞噬者】主体的黑暗。

“他们信仰上帝。”

“那我就去告诉他们，他们的上帝，己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