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技术，制定最坏情况下的防御预案。任何方案都可以，我只要一个结果。”

“是……”夏潮嘴唇干涩，他知道，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用人类的“物理”，去对抗敌人的“神学”，无异于螳臂当车。

最后，首辅看向宁远。

“你从那个世界回来，应该看到了比我们更多的东西。”首辅的声音很平静，“现在，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不要有任何保留。”

宁远沉默了片刻。

“第一，常规防御手段，全部无效。我们面对的，不是一支舰队，而是一种会‘删除’现实的自然灾害。”

“第二，【虚空之髓】是剧毒，但夏院士只说对了一半。”宁远顿了顿，“它也是唯一的解药。”

夏潮猛地抬头：“总指挥！这太危险了！那是逻辑层面的陷阱！”

“所以我们不能按它的逻辑来。”宁远走到星图前，伸手指着那片黑暗，“你们只把它当成能量，而我，把它当成一份‘病历’。一份属于【虚空吞噬者】的，最详细的病历。”

“什么意思？”首辅追问。

“它想用它的‘法则’污染我们，那我们就先一步，彻底‘解剖’它的法则。”宁远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指挥中心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要亲自‘净化’这些【虚空之髓】。用我的方式，剥离掉那个属于‘虚空’的印记，留下最纯粹的本源力量，供给【全民修神2.0】计划。”

“这不可能！”夏潮反驳道，“那个印记和能量本身是不可分割的！”

“那是用你们的物理规则去理解。”宁远回过头，看着他，“而我，将用我的‘神学’，去定义一个新的规则。”

他看向首辅，说出了自己真正的计划。

“这，就是‘以毒攻毒’。我们不但要用它的力量来强大自身，还要把剥离下来的那份‘剧毒’，那份‘所有权声明’，变成一把钥匙，一柄手术刀。”

“用它，来反向追踪【虚空吞噬者】的本源。用它，来为我们的文明，打造出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能够真正伤害到它的……概念武器。”

首辅久久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宁远，看着这个年轻人脸上那份超乎常理的平静。

良久，他开口。

“我需要时间。”

“我们没有时间。”宁远首接回应。

首辅闭上眼，再睁开时，所有的犹豫都己消失。

“批准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