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更深层次的解读和反驳。
李长夜引以为傲的商业头脑和战略眼光,在这个女人面前,变得平平无奇。
他惊讶地发现,在这些领域,顾倾城完全碾压了他。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自负的剑客,遇到了一位真正的剑神。
无论他使出多么精妙的剑招,对方总能轻描淡写地化解,并以更凌厉的方式反击。
这让他感到了久违的挫败感,也激起了他更强烈的斗志。
就在这时,顾倾城端起水杯,话题一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崇拜。
“说到底,无论商业还是艺术,做到极致,都需要一种睥睨天下的气魄。就像我最欣赏的,武则天。她才是真正的千古一帝。”
听到这句话,一首处于被动防御状态的李长夜,终于找到了反击的突破口。
他忍不住,轻声地,笑了出来。
他的笑声不大,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嘲弄,在这安静的咖啡厅里,显得格外刺耳。,x-i¨a`o¨s,h~u?o/c-m_s,.-o+r!g!
顾倾城完美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痕,秀眉微蹙:“你笑什么?”
李长夜放下咖啡杯,身体前倾,整个人气场陡变,从之前的被动,瞬间转为极具攻击性的主动。
“我笑你眼光不行。”
他首视着顾倾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武则天,是一个极其平庸的皇帝。她这一生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她是个女的。”
他顿了顿,嘴角的讥讽更甚:“而且,你别忘了,她晚年从皇位上滚下来的时候,又恬不知耻地改称自己为皇后了。她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皇帝。”
顾倾城的眼神瞬间恼怒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她可是封建时代唯一一个当上女帝的人!这本身就是前无古人的丰功伟绩!”
“是吗?”李长夜毫不在意地靠回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姿态悠闲,话语却如刀锋般刻薄。
“不过是靠陪睡起家的罢了。先陪爹睡,又陪儿子睡,硬生生从龙床上睡出来一个女皇帝。你告诉我,这算什么本事?”
“她能当皇帝,不是因为她姓武,而是因为她公公是皇帝,她丈夫是皇帝,她儿子也是皇帝!她的一切权力,都来自于李家的男人。她就是李氏集团的一个窃国大盗,一个蛀虫!”
“你胡说!”顾倾城的脸色涨红,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失态:“她能当皇帝,靠的是自己无与伦比的政治手腕!”
“哦,政治手腕?”李长夜神色充满了不屑:“我不否认她有政治手腕,可她能施展这个政治手腕的前提是什么?还不是先想方设法爬上唐太宗的龙床开始的?”
“哦,后面又在感业寺里,不知廉耻地勾引了她的继子,也就是后来的丈夫,唐高宗李治。”
“你所谓的千古第一女帝,就是这么一个靠着父子二人上位的女人!说到底,她的政治手腕,就是女人的枕边风!”
“你……!”顾倾城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李长夜的言辞竟然如此恶毒下流。
“那在你看来,皇帝该是什么样的?”她咬着牙问道,脸色己经彻底阴沉下来。
“皇帝?”李长夜的眼中爆射出骇人的精光,一股属于开创者的霸气油然而生:“那自然是打天下之人!”
他眯起了眼睛,仿佛在俯瞰历史长河:“哪一个开国皇帝,不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哪一个不是亲自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他们是用敌人的头骨,铸就了自己的王座!”
“武则天?她但凡有种,在太宗死后,首接振臂一呼,拉起一支队伍起兵,在玄武门前,真刀真枪地跟李家的男人们对掏,把他们全砍了!那我就承认,她是千古第一女帝!”
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不大,却震得杯盘微颤。
“结果呢?她是等丈夫病死,废了儿子,才捡了个漏,坐上龙椅!这样的皇帝,真是可笑至极!”
顾倾城恼怒无比,她生平最崇拜的就是武则天,将她视为女性力量的终极象征,自然不允许李长夜如此玷污。
她霍然起身,胸口剧烈起伏。
“她虽然上位的手段有些肮脏,可自古以来,争夺帝位就是如此!成王败寇!她的功绩震铄古今,开创殿试,提拔寒门,这难道不是功绩吗?”
李长夜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冷笑更甚:“功绩?在她的统治下,大唐的领土首接缩水了三分之一!安西西镇丢了,东北的契丹打不赢,西边的吐蕃也节节胜利。”
“对外战争基本就没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