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结束后,会场还需要有人收拾。
大学的社团和学生会是这样的,
干不完的活,
一个人恨不得掰开两半来用,当然——摆烂人员和季准那种除外。
季准心情不佳,也没有去和她打招呼,首接走出了会场。
鬼使神差的,他走上了回家的路。
不是他现在住的房子,而是有爸爸妈妈的家。
看着路边不断闪过的景色,季准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沉思。
其实苏酥今天的话对他触动很大,
他不是机器人,也不是理想主义中完美的人,
他就只是一个有血有肉,今年二十岁的青年男性。
他有情感,知冷热,
即便是面上再怎么冷酷无情,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苏酥站在台上滔滔不绝,他们之间的往事如同刻在了骨子里,随口谈起如数家珍。
搞笑。
难道就只有她苏酥有脑子啊,他季准就记不住?
他记得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说白了,如果当时的一幕幕被监控记录下,那他将比监控都记得更清楚,
能力的到来,不仅仅给他提供了便利,也让他陷入了痛苦。
有的时候晚上睡不着时,记忆会不自觉地自行播放,
而记忆袭来,强大的能力更是让他如同身临其境,再次经历了一遍他们的点点滴滴。
但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故事的前半段越幸福、越快乐,当泡沫破碎的那一刻就越痛苦。
如果按照苏酥的说法,之前那么幸福、那么快乐,那他们为什么不选择回到那段时光,继续下去。
因为痛苦比幸福更加深刻,更令人刻骨铭心。
季准回想到这里,不禁咬牙。
狗日的周辰玉。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有周辰玉的一个把柄。
本来说要把周辰玉叫出来,首接当他面打电话让他难堪的,
但这些天比较忙,就把这事抛在一边了。
既然今天想起来了,那就把这个狗东西拉出来出出气。
季准摸起手机,首接拨通了周辰玉的电话。
由于两人之前虚与委蛇,客客气气的,
周辰玉接到电话后,本想开口叫一声“学长”,
但“学”字还没出口,就被季准冷酷的声音打断了。
“我手里有你指控他人殴打我的犯罪证据,
明天下午两点城北建设工地见,
要是见不到你人,就等着jc叔叔去你家拘你吧。”
周辰玉的头顶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
不是哥们,
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这几天天天在家,又是哪里惹到你了?
周辰玉欲哭无泪,有种遭受了无妄之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