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酥啊,阿准你别吓我好吗阿准,求求你了……”
而季准此刻头上缠着纱布,脸色苍白,就连嘴唇也看不出一丝血色。
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到这一幕,苏酥突然情绪失控了。
她跪在地上,握着季准的手,声音己经完全变成了哭腔,泪更是止不住的流,
“阿准你是吓我的是吧阿准,我求求你了你别这样!”
“阿准,你跟我说句话好吗阿准?”
“阿准我求你了你别这样,你就和我说一句话就好,就算你以后不想理我也没关系的,你就现在跟我说一句话好不好?”
“阿准你别这样,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啊阿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让我怎么样都行,阿准,你别吓我啊……”
说到这里,苏酥突然开始抽自己的耳光。
“啪!”
仅仅一个耳光,脸上就己经出现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可见用力之大。
接着房间里便响起了接连不断的清脆的巴掌声。
唐梅雨见状也顾不上继续伤心,连忙上前拉苏酥,
可是苏酥的固执己经超出了她的想象,似乎陷入了某种近乎魔怔的感觉,
她竟然一时间拉不动。
“来人,来人啊!”
紧接着,两个小护士进来,看到这场面连忙上前,三个人才堪堪拉住苏酥,控制住她的手。
而被拉住的苏酥好像被硬生生抽出了魂魄,她整个身子好像被抽去了骨头,就这么被拉着瘫坐在地,
眼泪一刻都没有断过,而却渐渐地没有了声音,
无声的哭泣最为致命。
因为哭本来就是人释放情绪的一种方式,而如果一个人忍着自己不哭出声来,那她的情绪只会像雪球一样越堆越大,
到了承受点之后,就会发生雪崩一样的情绪坍塌。
而这时,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赶进来解释道:
“家属不要这么激动。”
“情况没有那么糟糕。”
苏酥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唐梅雨也抬起头来看向医生。
医生沉默了一会说道:
“起码他身上的伤都没有大碍,全是皮肉伤。”
“头部也没有颅内出血等状况,流血是因为牙齿咬到了舌头。”
苏酥紧接着抬起头来问道:
“那季准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医生道:
“弥漫性轴索损伤,脑组织因惯性在颅内快速旋转或位移,导致神经轴索……”
“医生你说点我们能听懂的。”
唐梅雨急道。
医生犹豫道:
“就是……深度昏迷。”
“换一种常见的说法,
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