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突袭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等他完全恢复,然后冲出来毁灭一切?”如果是加尔鲁什,他可能会补充一句充满暴躁的话:“那就集结所有力量,冲进去!用战斧和钢铁告诉他谁才是主宰!”如果是萨尔,他会更担忧:“耐萨里奥的疯狂正在污染这片土地的本源,瑟拉塞恩女士,情况是否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
瑟拉塞恩的岩石化身缓缓转动,发出地壳移动般的沉重声响:“大地…在哭泣…支柱…在哀鸣…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这个世界的…亵渎…他的疯狂…如同最恶毒的…毒素…渗透…岩石的…脉络…若任其…完全苏醒…地深之源…将彻底…沦陷…艾泽拉斯…将承受…无法想象的…重创…”
她的话语虽然缓慢,但其中蕴含的警告让所有人不寒而栗。死亡之翼不仅是一个强大的敌人,他的存在本身,就在动摇世界的根基。
“必须在他完全恢复之前阻止他!”穆拉丁·铜须用力一砸桌子,发出砰的闷响,“趁他病,要他命!这是我们矮人的老话!”
“问题是怎么做?”瓦里安沉声道,“我们不能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这里是世界支柱的核心区域。任何可能引发剧烈震动的攻击方式,都可能导致整个艾泽拉斯发生连锁性的大地震,那样的灾难不亚于死亡之翼本身带来的毁灭。”他看了一眼瑟拉塞恩,“石母,您是这里的主人,您是否有办法在不损伤世界支柱的前提下,压制或者摧毁耐萨里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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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拉塞恩沉默了片刻,周身的土黄色光芒明灭不定,似乎在进行着某种庞大的运算或感知。“吾…可以尝试…束缚…他的躯壳…用大地…的力量…将他…禁锢…但这需要…时间…而且…他的力量…太过…混乱…庞大…尤其是…那源自…上古之神的…腐蚀之力…还有…他窃取的…恶魔之力…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吾也…难以…完全掌控的…混沌…强行压制…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可能…加速…崩溃…”
她的回答让众人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又蒙上阴影。连土元素领主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且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拖延,而非彻底解决的方案。禁锢?等他恢复力量打破禁锢吗?
帐篷里的气氛再次压抑下来。各种方案被提出,又被否决。直接冲锋?会被疯狂的意识和恐怖的能量撕碎。远程饱和攻击?会引发地震。魔法封印?对付曾经的大地守护者,效果存疑,且同样可能因为能量冲突引发灾难。利用地形?石岩之心内部结构复杂,但死亡之翼本身就能轻易改变地形。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而石岩之心深处那股令人不安的悸动,却似乎在缓慢而稳定地增强。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焦躁的情绪开始蔓延时,一直沉默地站在角落,仔细翻阅着那份残缺不全、字迹潦草却记录着关键信息的探子报告的夜雨·莱纳德,忽然抬起了头。
他将那份染着血迹和泥土的报告轻轻放在桌上,指尖点在了其中几个模糊的字眼上:“身体…不稳定…能量…冲突…恶魔…之力…残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菲兹巴克好奇地从他的步行坦克里探出半个身子。
夜雨清了清嗓子,迎着众人的目光,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驱散了帐篷内的沉闷。
“各位,我们似乎陷入了一个误区。”夜雨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位领袖,包括瑟拉塞恩那光芒构成的双眼。“我们一直在思考如何从外部摧毁一个坚固的堡垒,却忽略了,这座堡垒本身…可能已经从内部开始腐朽了。”
瓦里安皱眉:“莱纳德国王,请详细说明。”
夜雨拿起那份报告:“探子们提到,死亡之翼的身体状态极不稳定,散发出的能量混乱不堪。这不仅是因为他刚刚重塑身躯,力量尚未完全整合,更是因为他体内混合了太多驳杂的力量——巨龙的原始力量,大地守护者的泰坦赐福(虽然已被扭曲),上古之神的腐蚀,甚至还有他在外域接触到的…恶魔之力。”他特意加重了“恶魔之力”这几个字。
萨尔若有所思:“耐萨里奥在德拉诺的经历…他确实接触过恶魔,甚至利用过恶魔之魂…”
“正是如此。”夜雨点头,“报告还提到,他散发的能量具有强烈的‘侵蚀性’和‘疯狂’特质,这不仅仅是上古之神低语的效果,也带有恶魔力量混乱、毁灭的特征。最关键的一点,瑟拉塞恩女士刚才也确认了,他的力量‘混沌’且‘难以掌控’。”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仿佛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