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交给时间来证明了。

沉默持续了许久，久到夜雨几乎以为通讯已经中断的时候，伊利丹的声音，才终于缓缓地从水晶中传了出来。

那声音，依然略带沙哑，但却少了几分傲慢和冷酷，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和迟疑。

“……感情？”伊利丹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咂摸着这两个字，又仿佛在思考着某种难以理解的难题，“什么感情？”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似乎真的没有听懂夜雨所说的话，又似乎是不敢相信，不愿相信，自己竟然会被人……爱慕。

夜雨听着伊利丹那茫然的语气，心中不禁叹息一声。

看来，这位黑暗领主，在感情方面，还真是一窍不通啊。

瓦丝琪女王对他的感情如此深厚，如此明显，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不过，这也或许正是伊利丹的魅力所在吧。

他专注于力量，专注于复仇，专注于对抗燃烧军团，对于其他的一切，都显得漠不关心，包括……爱情。

“就是……就是瓦丝琪女王对你的……爱慕之情，”夜雨索性豁出去了，直接将话挑明了说，“瓦丝琪女王，她一直都深爱着你，伊利丹。她对你的忠诚，对你的付出，都是源于这份深沉的爱意。”

通讯水晶的另一端，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一次的沉默，比之前更长，更久，更令人感到压抑。夜雨甚至能够感受到，从水晶另一端传来的，那种无形的，却又沉重无比的……沉默的压力。

伊利丹，他沉默了。

他彻底地沉默了。

仿佛被夜雨的话语击中，失去了所有的语言能力，只能用沉默来掩饰内心的……波澜？震惊？还是……茫然？

夜雨不知道。

他无法猜测伊利丹此刻的内心想法。

他只能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伊利丹打破沉默，给出他的回应。

而这一等，就是漫长而煎熬的……许久。

久到夜雨开始怀疑，伊利丹是不是已经挂断了通讯，久到夜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不该将瓦丝琪的感情告诉伊利丹。

就在夜雨几乎要放弃等待的时候，通讯水晶中，终于再次传来了伊利丹的声音。

那声音，依然低沉沙哑，但却与之前的茫然和迟疑不同，这一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的情绪。

“……知道了。”伊利丹的声音轻声说道，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喜怒，却又仿佛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叹息。

！说完这三个字之后，伊利丹便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一次的沉默，不再是之前的压抑和沉重，而是一种平静的，空旷的，仿佛一切都归于虚无的……寂静。

夜雨握着通讯水晶，静静地等待着伊利丹的下文。

但他等了许久，伊利丹都没有再说话，通讯水晶的另一端，只有一片无声的寂静。

最终，夜雨叹了一口气，知道伊利丹是不打算再说些什么了。

他默默地切断了通讯，收起了水晶。

伊利丹的反应，有些出乎夜雨的意料，也有些在情理之中。

他原本以为，以伊利丹的性格，听到瓦丝琪的感情之后，要么会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要么会勃然大怒，认为瓦丝琪是在亵渎他的尊严。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伊利丹的反应，竟然是如此的……平静。平静得近乎冷漠，平静得让人感到一丝心疼。

一句“知道了”，就结束了所有的对话，就掩盖了所有的情绪，就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伊利丹，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究竟是如何看待瓦丝琪的感情？他究竟……是否真的对瓦丝琪毫无感觉？

夜雨不知道。他无法看透伊利丹那深邃而复杂的内心世界。

他只能默默地叹息一声，将所有的问题，都留给时间去解答。

或许，对于伊利丹来说，对抗燃烧军团，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使命，才是他存在的唯一意义。

而爱情，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种奢侈品，一种可有可无的点缀，甚至是一种……会让他分心的累赘。

又或许，伊利丹只是害怕，害怕自己一旦接受了瓦丝琪的感情，就会变得软弱，就会失去对抗燃烧军团的决心和勇气。

他宁愿选择孤独，宁愿选择冷酷，也要保持自己内心的强大和坚定。

无论如何，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