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递到他身体内部的,只剩下一种沉闷的、可以忍受的剧烈震动。
他的身体,依旧在“表演”着剧烈的、不受控制的抽搐,甚至比前两次更加夸张。
他的喉咙里,配合地发出了一阵阵压抑而痛苦的闷哼。
他将一个濒临崩溃的病人,演绎得淋漓尽致。
韦伯医生和护工们,满意地看着床上那具剧烈挣扎的身体,看着他因为“痛苦”而扭曲的五官。
没有人发现,在那厚厚的咬具之后,在那副痛苦的面具之下。
陆应泽的嘴角,正缓缓地、无声地,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带着无尽嘲讽的弧度。
他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赢了。
他赌赢了。
他看着天花板上那盏惨白的、单调的灯管,感受着体表那层正在电流冲击下缓缓消耗的魔法护盾。
他找到了。
找到了这个将他逼入绝境的、如同铁桶一般的疯人院里,第一条,也是最关键的一条——
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