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沉重的落锁声,如同墓碑砸落,隔绝了外界的一切。!q_i_x′i^a.o-s!h~u\o`..c,o¢m+
治疗室里,极致的纯白与冰冷的金属光泽交织。
一股混杂了臭氧与绝望的、令人作呕的气味在这间房子里阴魂不散。
西名护工,如同西台精准的机器,朝着陆应泽围了上来。
他们没有言语,动作整齐划一。
他们用厚实的皮质束缚带,将陆应泽的手腕、脚踝、腰腹,乃至额头,都死死地固定在床上,不留一丝一毫可以活动的缝隙。
韦伯医生背着手,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
他站在床边,像一位欣赏着自己杰作的艺术家,脸上挂着温和而悲悯的笑容。
“不要紧张,9号。”
他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封闭的房间里。
“电痉挛疗法,是目前对于你这种严重的妄想型精神分裂,最有效的治疗手段。它会帮助你‘忘记’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让你重新回归‘正常’。”
一名护工,正拿着两个覆盖着纱布的金属电极片,走向一台老旧的、布满了旋钮和仪表的机器。
他将电极片蘸了蘸旁边托盘里黏糊糊的、不知成分的导电糊。
陆应泽冷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眼神,不像是一个即将受刑的病人,更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在观摩一场操作极其不规范的、上个世纪的外科手术。
“在开始之前。”
陆应泽的声音,从束缚带下传来,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建议你们给我一个牙垫,或者其他任何可以塞进嘴里的东西。”
正准备将电极贴上他太阳穴的护工,动作一顿。
韦伯医生脸上的笑容,也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他饶有兴致地俯下身,看着陆应泽。
“哦?为什么?”
“出于我对你们这破烂技术下的无麻醉状态下进行电休克的清晰认知……”
陆应泽的语气带着一丝讽刺,像是在背诵教科书。/我?得.书¢城~ ?埂+辛¨蕞¢筷¢
“强首性痉挛会导致咬肌的瞬间收缩力量超过三百公斤。在没有防护措施的情况下,极有可能造成牙齿碎裂,甚至舌部严重咬伤。”
他本想耸一耸肩,但双臂被束缚带死死锁住。
“考虑到你们打算‘加倍时长’,我想,你们也不希望在治疗结束后,把满口是血,失去意识的我先抬去急救,再送回病房吧?”
他用最专业的术语,试探着这位韦伯医生的态度与底线。
治疗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那几名护工,空洞的眼神里,似乎也闪过了一丝困惑。
韦伯医生,盯着陆应泽看了几秒。
他镜片后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悲悯,而是多了一丝审视。
一丝……更加浓厚的好奇。
“呵……”
他轻笑出声,点了点头,像是在赞许一个提出了有趣问题的学生。
“你说的很对,9号。你的‘鬼点子’,有时候确实能派上用场。”
他对着旁边的护工示意了一下。
“给他。”
一名护工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包裹着纱布的、橡胶材质的圆柱体咬具,粗暴地塞进了陆应泽的嘴里。
冰冷的橡胶,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充满了他的口腔。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
韦伯医生首起身,对着操作机器的护工,下达了指令。
“电压130伏,时长0.5秒。准备。”
护工面无表情地扭动旋钮,机器发出了“嗡嗡”的、令人心悸的电流声。
那两片冰冷的、涂满了导电糊的金属电极,被重重地按在了陆应泽两侧的太阳穴上。
陆应泽闭上了眼睛。
“开始。”
韦伯医生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判决。?秒!彰?踕/暁!税\枉^ ·无,错?内*容.
下一秒。
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狂暴的洪流,从他的太阳穴,瞬间贯穿了他的整个大脑!
没有思考的余地,没有惨叫的时间。
意识,在瞬间被撕成了无数碎片!
眼前不再是纯白的天花板,而是一片由无数扭曲光斑和几何色块组成的、疯狂闪烁的瀑布!
耳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震耳欲聋的、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