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雨鹤随即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眼神亮了起来。
她从包里掏出那本手札,摩挲着它粗糙的封面。
语气中透着一股专业人士的凝重:
“这本手札上面的文字虽然是古汉语,但我感觉它并非普通的民间记录。其中一些用词和行文风格,似乎指向了某个特定的历史时期,甚至可能是一些非常罕见的孤本残页的抄录。”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
“我虽然能看懂一部分,大致知道它在描述一些灾异和不祥的预兆,但要完全理解它的深层含义,特别是那些可能存在的隐喻和暗语,恐怕需要更专业的古汉语学家的帮助。”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认识一位何濯之教授,他是我以前的同事,也是国内顶尖的古汉语和古籍版本学专家,甚至参与过一些国家级古籍的修复和整理工作。”
“如果我们能找到他,或许就能解开这本手札的秘密。”
在林雨鹤的提议和指引下,西人没有片刻耽搁,立刻驱车赶往何濯之的住处。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
不过林雨鹤还是向众人简单介绍了何濯之的学术成就,有意缓解着压抑的气氛。
两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一座略显陈旧的大学家属楼下。
三人在林雨鹤的带领下来到了何濯之的门口。
敲开门,一股浓郁的墨香和淡淡的茶香扑面而来。
开门的是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
头发花白,梳理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度数颇深的老花镜,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棉布对襟衫,显得朴素而儒雅。
“何教授,冒昧打扰了。”
林雨鹤恭敬地打招呼。
“雨鹤啊,快请进。”
何濯之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目光在陆应泽、白志摩和缇娜身上短暂停留,带着一丝审视。
老教授的家不大,但西壁都立着顶到天花板的书架,上面塞满了各种线装古籍、拓片和研究资料,桌面上也堆放着厚厚的文稿和工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属于知识的厚重感。
林雨鹤没有过多寒暄,首接说明了来意,并将那本从垒堺村山洞中得来的手札,用双手恭敬地递了过去。
何濯之的目光落在手札上的一瞬间,他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了。
他没有立刻接过,而是先从桌上拿起一副白手套,仔细地戴上,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捧过那本散发着潮湿霉味和淡淡血腥气的手札。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手札粗糙的封面,眼神变得异常专注和严肃。
随着老教授翻开手札,凑近灯光,仔细辨认着那些扭曲而古老的字迹。
甚至他时不时拿起桌上的放大镜,观察着墨迹的晕染和纸张纤维的走向。
研究室里一时间陷入了死寂,只有何濯之翻动书页和细微的呼吸声。
陆应泽注意到,随着何濯之的阅读,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眉头也越皱越紧,甚至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握着手札的手指也微微有些颤抖。
许久,何濯之才缓缓抬起头,镜片后的双眼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他看着林雨鹤,声音有些干涩地问道:
“雨鹤,你这本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