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公斤!
即使每一步都牵动着侧腹的伤,陆应泽还是慢慢的走了上去。
在楼梯转角处,陆应泽看见跟触电了一样的科特。
这还把维克托吓了一跳,因为此时的科特距离陆应泽只有一步之遥!
他的手己经伸出,指尖几乎要抓住陆应泽的肩膀!
但随着歌剧进入唱词的瞬间,科特那只伸出的手臂猛地抽搐了一下。
随后他的关节以一个怪异的角度弯折,指尖疯狂地颤抖!
他喉咙里的嗡嗡声变得尖锐到刺耳,仿佛要撕裂空气。
那只单片眼镜下的眼睛中,光芒疯狂地闪烁、跳跃,呈现出剧烈的紊乱。
陆应泽小心翼翼的避开了触电一般的科特,边走边摇着手柄,只不过一旁的维克托显得有点呆滞。
终于两人来到了客厅,看见了在地上呻吟的弗兰克,以及两个在他身上做出怪异举动的“佣人”。
客厅的混乱,随着音乐声中两个“佣人”痛苦挣扎而变得更加诡异!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震颤,就像某种看不见的力场正在被音波撕裂。
“佣人”发出的痛苦的嗡嗡声,抽搐扭动的身体,都给陆应泽带来了强烈的压迫感。
随着两人将留声机放在了客厅地面上,他侧腹的疼痛随着重量减轻稍微消退了一些。
陆应泽有些虚弱地走向一旁,却发现维克托愣在了原地。
他转头看去,维克托眼神空洞失神,倒映不出任何外界的光彩和景象,仿佛内部的世界己彻底坍塌。
见他嘴巴微张,下颌松弛,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陆应泽只能让维克托继续摇着留声机的手柄。
维克托机械般地摇动着手柄,而他打算捡起弗兰克丢掉的左轮。
不远处的弗兰克在哼唧了几声后就昏了过去。
而在他身上的两个“佣人”的肌肉像是在不受控制地痉挛,关节发出咔咔作响的摩擦声!
但他们的行动却变得极为缓慢,甚至带着一丝失控的混乱感。
陆应泽靠近了弗兰克,有些吃力地踹开了两个正在扭动的“佣人”。
他在弗兰克身上摸了摸,找到了6发子弹,装进了左轮里。
“砰!砰!”
随着两声枪响,客厅瞬间鸦雀无声,西周应该暂时安全了。
陆应泽忍着痛,每一次呼吸都让侧腹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他能感觉到内部组织的挫伤正在持续扩散……
冷汗浸透了衬衫,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关注伤势的时候。
肾上腺素在血管里奔涌,暂时让他不至于失去行动能力。
然后,他对着明显有点懵的维克托打趣道:
“看吧,咳……是不是驱邪?这一下就安静了……咳咳。”
每次说话似乎会牵动伤口,让陆应泽忍不住的咳嗽,但一咳嗽伤口好像就更痛了。
但维克托现在好像处于过载的样子,身体一首保持着一个怪异的姿势僵在原地,
他的指尖或嘴唇在不受控制地细微颤抖,只是在机械的摇动着留声机的手柄。
看着对面没有回应,陆应泽既是在给他解释,同样也是在自言自语道:
“现在啊,我们有两个选择……
第一呢,是选个倒霉蛋去阁楼,一把火把这破宅子烧了,包括那些“邪祟”留下的东西。”
陆应泽说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沙发底部。
他从包里掏出了那个装有威廉脑髓的采脑器,它的表面还有着不规则的米戈文字。
“第二个呢,就是我们等着那些鬼东西出现,在祂们冒头的时候,用“法器”给祂们来个狠的!”
瘦高的维克托好像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写满的沧桑的双眼如今却失去了焦距,瞳孔放大。
一眼看去像两枚被钉在墙上的玻璃珠,空洞地望着前方。
此时,客厅里的座钟指针己经指向了11:30。
见状,陆应泽摇了摇头,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侧腹,看向了头顶阁楼的方向——
“指望不上你咯,你就在这摇着手柄吧。我打算去“驱邪”了……”
黄铜喇叭中很应景的传来了双簧管骤然撕裂弦乐的阴郁帷幕的那一小节,以升F音的尖锐划破客厅的寂静。
管风琴从背景升起,低音踏板如巨人脚步,与定音鼓的轰鸣交织。
然后,黑胶声槽在此刻爆发出??弦乐颤弓??,小提琴声部以半音阶急速攀升。
在曲调由降E小调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