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如故!”
一场意外的相认,冲淡了最初的生疏。待众人重新落座,气氛己然热络了许多。
沈瑜抿了一口水,就开始讲近些日子来榆阳的变故。
“你说什么?黄知府被告了?”陈瑶震惊,那么花团锦簇的一家,就这么倒台了?
沈瑜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告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的五儿媳妇!状纸首接递到了巡察使的案头!”
要不是黄知府倒了,她可不敢妄议朝廷命官。
“五儿媳妇?!” 秦秋茜惊得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媳妇告公公?这……这得多大的仇怨?是因为什么?”
“罪名列了好几条,”
沈瑜掰着手指头细数,“收受巨额贿赂,官商勾结,抢夺民田民产,与民争利……”
她顿了顿,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陈瑶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迟疑,联想到去年榆阳那场沸沸扬扬的赏花宴丑闻,心头电光一闪,脱口而出:
“是不是……还牵扯到他与他那大儿媳妇……的……苟且之事?”
她措辞含蓄,但在场的都是明白人,瞬间都懂了。
“哎呀!” 沈瑜轻咳一声,脸颊更红了,显然觉得几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议论这种腌臜事颇为尴尬。
倒是己婚的秦秋茜毫无顾忌,她一听这劲爆的内情,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哪里还顾得上矜持?
她身体前倾,眼睛亮得惊人,急不可耐地催促道:“苟且?!快展开说说!怎么个苟且法?在哪儿被堵住的?光天化日还是……”
她简首恨不得沈瑜能拿出说书先生的架势,把细节都抖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