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追我的话……娶老婆戴绿帽,生个儿子没屁/眼……”景天刻毒的诅咒声渐渐远去。
重楼僵立当场。风中响起了窸窣衣袂破空之音。溪风御风而至,上前恭声道:“魔尊,请让溪风出手,为你——”“不必!”“魔尊,景天和徐长卿到底是什么关系?”“徐长卿设有结界,本尊也不屑窥人隐私。我是看到结界散去,才发现徐长卿意图刺杀景天。”重楼神色从容,语气冷森。然而,他话音未落,溪风已敏感地察觉到周遭的魔气陡然暴涨。“原来,魔尊终究还是动怒了。”溪风甚至可以感觉到,重楼丹田内的真气狂乱无章地游走于体内,引发了护身罡气的波动。“纵算是魔尊,在天人五衰目前,只怕也是岌岌可危,不堪一击。?w_e*n_x^u-e,b~o·o?k′.,c.o¢m¢既然如此,为何不借助景天的魔引之身度过大劫,此事对魔尊而言实乃轻而易举,对景天亦并无弊害。阴阳二炁之气,互为引导,琴瑟相和,对恢复元气提升功力大有裨益。”溪风暗忖。景天正在夺路而逃,他跑得很快,恨不得能肋生双翼,立刻返回徐长卿身边。可是乌云蔽月,月华不至,四周模糊不清,“咚”他不小心被一根枯藤绊着脚,摔得灰头土脸龇牙咧嘴。他脑海里反复出现的只有一双眼睛,被重楼带走的时候,徐长卿看他的那种眼神,竟是那般的焦灼,带着一股永诀的悲急之色。他不放心——他现在就想回到受伤的徐长卿身边。可是一股不祥的预感慢慢侵袭了全身,让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仿佛未来有什么最可怖的事情已经发生,无可挽回。他心下更是气苦自责,原以为自己经过沙场磨练功力大涨,当可与重楼这样的绝世枭雄一较长短。岂料今日对峙,才知道自己的武功与这魔尊一比,犹如萤火皓月,不可比拟。景天飞纵在夜空,暗暗下定决定,日后定当勤加练习心法,早日修成不世之神功,达到极道武者的境界,这样与徐长卿携手天涯云游天地,便不必再顾及任何人的胁迫。 置身于这无边暗夜中的,又岂止景天一人,萧映寒也身处一片浓黑的境地。他周围是无数的钟乳石,然而一道温润的幽光瞬间照亮洞窟。“萧先生,有劳久候,魅姬失礼了。不知找我来,有何事相商?”萧映寒一双黑瞳盯着这烟视媚行、妖娆艳丽的锦衣女子,冷冷道:“我且问你,这虎牢山地洞是怎么回事?九泉村的僵尸,还有袭击秦王的僵尸都是从哪里来的?你瞒着我背地里究竟干了些什么勾当,为何不遵守你我事先的约定承诺。”“哎呀……”魅姬扭身娇笑一声,掩口叹息,“我哪里有这个胆子啊,在庄主面前,魅姬向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从没有隐瞒半分真相。再说,你和我是什么关系,我们早晚也是一家人。你说,我怎舍得欺瞒于你。”她欺身上前,悄然贴近萧映寒挽住了对方臂膀。萧映寒一瞥之下,见她薄纱下是雪白的锁骨,上面出人意料地纹了个血色淋漓的骷髅。“姑娘自重!”萧映寒厌恶地后退一步。“我向来便是如此,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她微笑地提醒着,唇角一对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萧映寒深吸一口气,不得不转了个话题:“当日我在伏魔镇地宫内,原本是不同意你的计划,更不愿把搜魂笛出借与你做那伤天害理的勾当。后来……你也答应我,搜魂笛只收集濒死之人的残魂,绝不能取人性命。你事后岂能出尔反尔,残害苍生。”“我当然明白。你在地宫迟迟不肯告诉我搜魂心法,就是为了怕我擅自搜魂么?我既然答应你,搜魂笛只用来收集残魂散魄以利他凝成真身,便绝对不会主动取人性命。那些沙场濒死将士反正马上就要死了,收集些许残魂有什么关系。”“九泉村的屠村血案,真的不是你干的?还有,那日你为何突然出现在这洞窟之中,吹奏搜魂笛,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岂不是被那景天发现。”“哎呀,”魅姬跺了跺脚,嗔怒道,“我岂是那等残害无辜之人,与他们更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平白无故取他们性命干嘛。我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搜集夏军的残魂而已。”萧映寒神色稍霁,道:“我姑且相信你一次,你最近没事别出现这洛阳附近,蜀山弟子现在唐军大营。若是被他们发现你的行踪,你讨不得好处。”魅姬吃吃笑道:“你是担心我坏了你和沈泽厮守终生的大事吧。”她媚眼如丝,柔声婉转。“血色优昙又叫引魂花,它的功效乃是苗疆不传之邪术。自从蜀山变故之后,你无力去闯塔救人,却未雨绸缪地种下引魂花,只待沈泽元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