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别当真就是。”
黑暗中,萧映寒、景天两人四目冷瞠,眸中皆是怒意重重。“萧映寒,你怀疑我,我还怀疑你呢。”景天话锋一转,咄咄逼人,“我且问你,你的搜魂笛现在何处?我和白豆腐在伏魔镇,亲眼看见魅姬吹奏此笛引来无数百姓进入地宫,修炼妖法。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在虎牢山地洞,我明明听见了搜魂笛的声音,可是转眼不见了,接着你突然就出现在那里。多凑巧的事情!”“魅姬是魔界中人,我从未见过她,又何以知道她手中搜魂笛来历?或许,这世上搜魂笛不止一只。你若想看我的搜魂笛,现在就可拿给你过目。”“不必了!我可从没说过魅姬是魔界中人,萧大庄主怎么把这风骚女人的事情,打听得如此清楚?难不成此女艳名远播,响彻人魔两界,连堂堂涤尘山庄的主人,都对她了如指掌。”景天剑眉一挑,叉腰冷笑。萧映寒神色一僵,怒道:“沈泽与我相识多年,魔界中的人和事,我知道得比你清楚。师弟昏迷未醒,你在这里胡搅蛮缠,所为何来?”“哎呀,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先找我吵!”景天终还是压下了怒火,哑声道,“我懒得和你唠叨。~|微$£?趣?>小{说=|,网?] μ更2?新+[t最2§?全\?±你说,白豆腐为什么醒不过来。”“因为他自己不想醒过来!”“什么?”“我在虎牢山几次号脉,他当时确实元神虚弱,真气涣散。但我和常胤及时开坛,升坛、发炉、署职、唱方,做了全套斋醮道场。三十名蜀山弟子持斋礼拜,诵经烧香,忏罪谢愆,乞恩请福。在这情形下,只要还有一丝元神尚存,也能清醒过来,绝无魂飞魄散之虞。但他居然一直未醒,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心中积郁难平。他心底一定压了件大事,令他潜意识想逃避一切。只有永远地睡下去,才不必面对现实。”“不可能,白豆腐绝不是逃避现实的人,他从来都是面对千难万险,全力而上。”萧映寒嗤然冷笑道:“你做过蜀山掌门弟子,还是我做过蜀山掌门弟子。徐长卿是我从小看他长大,他心中的想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蜀山五老给他的压力,所有一切人给他的压力,你根本体会不到。你一个局外人,有何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品头论足。”景天眸中神色急遽变幻,暗自忖道:“真的么?难道是那晚的事,他始终不能释怀!”他微微叹息了一声,俯首替榻上之人掖了掖被角,黯淡无神的眸子转向萧映寒,“常胤在哪里,我有事找他。”三更天,七重夜。 案牍上书卷散乱地堆积在一角,青铜灯烛影摇红。景天信手而画,微微泛黄的宣纸上出现了道符箓图案:“常胤,这是不是所谓的阴阳和合符。”常胤只看了一眼便肯定地道:“不错,确是我蜀山的符咒。景堂主,你在何处看到这种符箓?”他的眼神中透着几点困惑,解释道,“我们蜀山弟子平常在山下,除了斩妖除魔,偶尔也会做做法事替人卜卦算命。这阴阳和合符便是专门为了应付那些恩爱夫妻准备。”“有什么作用?”“作用大着呢,比如探知对方的情意真伪,又比如可以……”常胤忽然有点警惕地道,“你何以熟知我们蜀山的符箓?莫非……”“哦,我在蜀山的时候就看见你大师兄画过这道符咒。”常胤笑了笑道:“不可能,大师兄乃是出家之人,素来清心寡欲。蜀山年关之时并无香客,他无端端地怎么会使出这些阴阳法术。这种符箓只对恩爱夫妻,或者有合体之缘的情侣才发生作用,寻常人等——”他讲到这里,语气戛然而止,神色复杂地望着景天。营帐外,风声如注,雨声如注。景天心下彻底了然,一股深深的苦涩弥漫在心田:“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百密一疏,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浑浊的油灯下,十九岁少年呢喃地自语着,“我实在是太蠢了!太笨了!本来早已时过境迁的破事,我偏偏要多嘴饶舌。”百般悔意无计可消除,他只能一次次地在心底呼喊:忘了它,好不好,忘了它!白豆腐,忘了它!帐外,风声如晦。天空霹雳不断,道道闪电以奔雷之势,劈开了夜的深沉。回到营帐,守护在榻前的景天,一次次告诫自己:忘记它,忘记那晚的事,忘记那个男人……然而,事与愿违,魔尊重楼总以一种不请自来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接着!”青碧色的瓷瓶划过一道幽亮的弧线,准确无误地抛落在景天手中。“这是九转甘露,你每天辰时、寅时喂他吃几滴,然后以蜀山心法助他运功调息,希望能弥补他因箭伤损耗的精气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