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长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郭将军还有没有救?”
徐长卿对秦王前一个疑问置若罔闻,只避轻就重地答道:“无妨!这迷魂针虽然霸道,但也并非药石无医。′q!u.k\a`n\s~h+u¨w?u′.+c,o^m*以我蜀山符箓焚烧化水连服三日,每日辅之以清神化瘀的中药,不出七日便可痊愈。药方我写在这里,请郎中按照我写的方子去抓药便是。”过得不久兵士来报说,郎中搜遍了药柜也没有发现李将军所言的“三生花”这味草药。徐长卿恍然大悟道,是我大意了,这乃是蜀山的独有花草,只长于退思崖上。无妨,你用萝摩藤和黄蜀葵代替便可。兵士立刻领命而去。徐长卿回了营中,挑亮油灯就着烛火细细地观察了手中银针,回想起发现郭引发顶银针,那一瞬间的震惊。“怎么会是他?不可能!但是,这种手法太熟悉,当年他便是如此这般……”他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嘴唇动了动,似是自言自语,却欲言终究又止了。素白的锦帛上,三枚银针泛着森冷的寒光。徐长卿修长的五指轻轻抚过银针,左手扶额阖目不语,似是不敢也不想再看一眼。“大师兄,你知幕后之人是谁?”话音未落,常胤已经掀帘而入。“常胤!”徐长卿仿佛自梦中回神,乍然惊醒,“你回来了?”“是!”常胤撩衣一坐,掂起一枚银针托于掌心,灼灼双目望定徐长卿:“银针本身并无出奇之处,奇的是下针人的手法和力度,乃是我蜀山独门秘技,对不对?”徐长卿一怔,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大师兄还是不愿意说么?我回营后,一听到郭引的事情,再想到你写的方子居然还参杂了蜀山独门秘方,我就知道出手之人定是蜀山弟子。”“常胤,未必是我蜀山弟子,总之,和我蜀山有莫大关系之人是肯定。.d.n\s+g/o^m~.~n*e?t~”“你素来沉静镇定,若只是和蜀山有关系而已,大师兄你绝不会心烦意乱至此,连我到了门口都未察觉脚步声。是不是从迷魂针拍入的独有角度、力道、手法,你已经推测出暗算郭引的真正幕后主谋?”“常胤……,未得到确切证据之前,我不能贸然怀疑任何人。”“好吧,不管你心中所想的人是谁,但我告诉你,有一个人绝对和这桩僵尸刺杀案,脱不了干系。”“谁?”“邪王。”原来常胤那日酒醉之后,便在聚缘酒坊歇息了一宿,第二日推门而出,正要与徐长卿等人会面,巧遇那几名刺客落荒而逃。当时情势危急,徐长卿与他相隔较远,不及细细解释。但他师兄弟二人相处多年,早已形成了自己的默契。就在徐长卿做了个跟踪的手势,以传音入密的方法讲出“刺客”两个字的时刻,常胤已经明白了师兄的意思。常胤一路跟踪那几名刺客而去,入夜,果见他们逃回夏王府中复命。常胤正在犹豫是否潜入窦建德府中继续查探消息之际,那夏王已经亲自出府,迎接一位黑袍之人。那黑袍人身着宽大的风衣,一件兜头的风帽把相貌遮得严严实实,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阴沉、死亡的气息。当他行动之际,却又身形飘忽宛如幽灵游魂,仿佛脚不沾地,瞬间移到了夏王面前。常胤感应到了那人身上强大的阴魂气场,心下越发好奇,当下冒险动用隐身符,同时施展“隐身术”跟踪入府。中堂之前,只听得夏王唤那黑袍人为“邪王”。因怕被发现行踪,常胤与其相距甚远,同时他们谈话之声刻意压得极低,常胤听得他们口中隐隐谈及到“僵尸”、“郭引”、“迷魂针”……不久还有个叫雷卓的将军求见,禀告了此次暗杀行动失败的原因,以及那个叫李淳风的国师一系列阳奉阴违的嚣张举止。&{看@?书?|屋?? ˉ!无错?})内¢?\容¢?夏王窦建德闻言,也不动怒,只是挥了挥手,有点无奈地道:“随他去,此人颇有几分法术,现在得罪不得。”“有了邪王在此坐镇,我们何必再刻意拉拢李淳风,就算是那秦王李世民,或者是他手下的大将李靖,也不必有任何忌惮。”“李靖?又是何许人也?”原本是沉默寡言地邪王,突然发问。他的声音又低又沉,还带着一丝阴冷之气,仿佛是从九层地狱发出的问话。“三原李靖,乃唐军第一神射手,据闻大小战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只是,我们没料到,此人通晓五行之术,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之能,纵便是国师李淳风也在他手上载了个大跟斗。现在李淳风日思夜想着,便是要与他一较高下。”“区区李靖,不足为患,便是那天下道法正统蜀山弟子到此,本邪王也不放诸眼底,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