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准了使劲揍!”
徐长卿闻言,不置可否。“白豆腐,”景天戳了戳对方腰身,徐长卿下意识地躲闪。景天再戳,徐长卿再躲。景天乐了,我戳戳戳……徐长卿终于忍无可忍,他一把掀开被子正色道:“景兄弟,你到底想怎样?”景天不答,但一双不安分的爪子依旧在他背上挠啊挠。徐长卿面沉如水,眼神倏地透出几分凌厉,与平日里的温文和善截然不同。他拂开了景天的手臂,沉声道:“景兄弟——”景天见他满脸的正气,浑然一副“有事上奏无事退朝”的模样,自己总不能嘻皮笑脸地地贴上去告诉他:我们这叫调情,叫打情骂俏,叫卿卿我我,叫恩恩爱爱,叫你侬我侬,叫……一个巴掌拍不响。啊啊啊,白豆腐你这副正儿八经的模样,让我怎么继续下去,罢了罢了!面对这块清水豆腐,景老板顿觉索然无味。梦幻中那顿活色生香的饕餮盛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实践。 没关系,我等。俗话说,烈女怕缠郎,徐长卿你不过是蜀山区区一块豆腐,渝州景老板就跟你耗上了。耗一辈子,不死不休!不对,坚持一万年,不动摇啊不动摇!当然,这话千万不能让徐长卿听见,否则,蜀山掌门恼羞成怒,只怕要揍得自己当场动摇。“景兄弟,你笑得很是古怪,在想什么?”“哦,没啥,我在琢磨‘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这个典故,只要我死缠烂打,啊,不是,是持之以恒,一定能攻下蜀山最难——”“武学?景兄弟你心思灵巧,聪颖过人,来日一定可以将蜀山武学发扬光大。”徐长卿由衷地感慨着,喻美之辞溢于言表。“看看,这就是蜀山掌门的素养,时刻准备着,以光大门楣为己任。”瞬间,景天有种想哭的冲动。——白豆腐,为毛每次和你相比,我就越发彰显出内心的龌龊啊!午后,徐长卿、景天去拜会素未谋面的圣姑。这圣姑年纪不大,容颜未见任何苍老,只是一头白发在脑后松松挽了个发髻。一袭淡紫色长袍掩住了窈窕身材,看着不过三旬出头年纪,实际已有百岁光阴。她不茍言笑,神色淡淡,似乎对于人世间的一切无任何兴趣,她的任务只是为了监护女娲神族的传人紫萱,辅助她守护南诏拯救苍生。小婴孩睡在摇篮中,睁着咕噜噜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几个大人,不时发出“依依呀呀”的喃语声。徐长卿见这小娃白生生的脸颊上,被叮咬了好大一个红包,活像个花骨朵,心下顿生怜悯。“圣姑,这座营帐挨着溪水杂草,只怕晚间蚊蚋太多。不如,我和圣姑换座营帐如何,那里干燥,环境也安静。”“随便。”圣姑的话语不多,徐长卿也是沉稳内敛的性子,两人一问一答,几句问候的话题讲完,营帐内顿时安静得有点难堪。原本景天是个话唠,放在往日他早开始调侃气氛,但是今日,他看着徐长卿怀里的婴孩,目光有点发怔。——这个婴孩跟随他们多日,难道还能一夜之间被掉包不成?孩子倒没有被掉包,但是眼前的婴孩,白生生的脸颊上,红彤彤的小花骨朵……一切的一切,让他想起了“永寂之地”的神秘男婴。迷一般的出现,又迷一般的消失。伴随而来的,是那场不堪回首的噩梦!——所有一切,都源于那神秘男婴出现伊始。圣姑怀里的婴孩扁了扁嘴,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大概是饿了,麻烦你们去伙夫营找些米汤浆糊……”圣姑抱着孩子吩咐道。眼见徐长卿的身影消失在门边,景天转头向圣姑道:“是不是圣姑前辈有话单独和我说?”“你很聪明,反应也够快。”“那当然,你刚才掐了娃娃一下,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既然如此,我也不啰嗦。只想问一下徐长卿的身世来历?”“白豆腐?”这次轮到景天开始皱眉,他有点警惕地打量了圣姑,疑惑道,“女娲神族的圣姑,怎么会对白豆腐感兴趣,你莫非怀疑他是女娲神族的传人。”“女娲神族传人是女子,名叫紫萱。她现正在游历天下增广见闻,我怎么会怀疑徐长卿是女娲传人。”“那你为何要询问徐长卿的出身来历……啊,我明白了,明白了。”景天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盯着圣姑,低声道,“难道,你就是那个,和别的男人嘿嘿……偷偷遗弃了白豆腐,害得他二十七年找不到亲生父母的罪魁祸首——”“大胆!放肆!我早已在女娲神像前立誓,终生未嫁,怎会未婚生子遗弃于他。”景天两手一摊,无奈地道:“你如此急着打听一位青年男子的身世来历,我当然会好奇。”圣姑悻悻然瞪了他